不知道天高地厚,门当户对的道理。” 秦萧萧站在远处,不知道许沅君和贵乡公主那儿发生了什么,只见贵乡公主涨红了脸,像是在和秦蓁争辩着什么。许沅君也不甘人后,帮着贵乡公主与众人理论:“阆兮与寄篱都是品性端正之人,你们不知道内情,就别跟着那起没见识的人起哄了。” 众位小姐对于王阆兮的名字十分耳生,但是对李诗裕和萧寄篱之间若有若无的羁绊有所耳闻。李诗裕与萧訚訚议亲之前,长安城谁家的小姐没有思慕过他,倾心于他,然而他对各府的小姐们视若无睹,独独对萧寄篱另眼相看。 这样复杂的纠葛,这样鲜明的对比,怎能不让长安贵女们对萧寄篱心怀怨愤。即使李诗裕与萧訚訚的婚事尘埃落定,她们对于萧寄篱的心结依旧存在。空拳难敌众手,独木难以成舟,贵乡公主和许沅君势单力薄,无法为王阆兮和萧寄篱两位命途坎坷之人辩白。 好在门外一声清响,当今圣上李桢的前头车马已经先行到了李府,李诗裕与李府的各位尊长早在门口相迎。圣上车驾虽至,但当李桢真正踏足李府之时,已经又过了两刻钟有余。 所有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迎接圣驾的到来,秦萧萧跟着李少赓笨拙地下跪行礼,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随着前头的侍女们一样行女子的礼,而非像李少赓那样行男子之礼。好在她站得远远的,礼数不周全也没人看见,更不会有人前来责罚。 作为帝王,李桢算得上温和随性,他没有让众人跪拜太久,很快就让大家起来。秦萧萧虽然离得远,但是她耳力好,早早听见李桢说了“平身”二字,率先站起身来,突兀地立在周遭齐刷刷跪倒的人群里。 李少赓透过余光看到了特立独行的秦萧萧,不禁咧开嘴无声地笑了。果然是萧萧老大,做什么事都有她独特的魅力。 就在李少赓回望秦萧萧的时候,已经站直身子的秦萧萧怀揣着好奇心看向当今圣上。李桢,宪宗之孙、穆宗之子、文宗之弟,换句话说,他也是李牧的侄儿。李牧与李桢辈分上虽是叔侄,可是两人年纪不过相差四岁。 二十岁的年轻帝王剑眉星目、目光炯炯,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浑然的王者气韵。秦萧萧不禁在想,如果他是一名剑客,该是怎样的一把剑才能配得上这样的风流人物。 李桢初登大宝,行动间还保留着当初在十六宅做王爷时的习惯。他先与李家的几位长辈一一寒暄,又向对自己亦师亦友的李诗裕道了喜。许是因为并非第一次成婚,李诗裕的表情实在平淡,似乎今日大喜的不是自己,而是他手下的幕僚。 恭贺完了李诗裕的新婚之喜,李桢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小姑姑贵乡公主,他关切地问:“小姑母,今日在李府可还尽兴?怎么没见到三姑母?” 贵乡公主与这位大侄儿一向关系融洽,见李桢发问,一五一十地回说李府招待周到,吃得喝得都很满意。至于阳朔公主姐姐,她今日留在许府帮着招待宾客,是以无法过来李府。 帝王的目光,注定无法只在一处流连。刚与贵乡公主寒暄完,李桢的脸上扫过淡淡的一丝遗憾。这份短暂的遗憾只在他脸上逗留了片刻,很快他又走到旁桌与十六宅中的诸位叔伯兄弟闲话。 秦萧萧饶有兴致地跟随者李桢的动线,想要看看这位陛下今儿一天要和多少人说话,过问多少政事。只见他拿着酒杯,走到了十三皇叔——光王李牧的身旁。 做皇帝的一大好处在于不用开口,手下的人自己变着法儿地想要揣度你的心思。李桢还没有开口,巴巴地守在仇九州身后的韩述儿已经往李牧的酒杯里斟了满满一杯。韩述儿这起子极喜钻营的小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