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当即出招,剑指刘鄞。刘鄞没料到秦萧萧出招如此迅疾,连忙拔剑应对。 轮到自己的弟子上场,庄亦谐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关注擂台上战况的打算,不慌不忙地靠在椅子上养神。忽然,周遭响起了一阵惊呼:“她是疯了吗,居然没有拔剑。”还有声音小声地揶揄道:“不会是她太过紧张,忘记把剑从剑鞘中抽出来了吧。” 这下子庄亦谐坐不住了,连忙坐起身来,睁大眼睛注意着擂台上的战况,只见台上刘鄞手中有寒光闪过,显然是剑锋折射的光影。反观秦萧萧,她手中拿着没有出鞘的长剑,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刘鄞的各路剑招,有条不紊地见招拆招,格挡到位,使得刘鄞的剑尖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更遑论伤到她分毫。 “疯丫头。”庄亦谐对秦萧萧这个冒失的弟子又恨又恼,恨不得现在就去场上把她拉下来,痛骂她一顿,好好改改她的臭脾气。站在边上的弟子清楚地听见了小师叔的话,却一个个站得笔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错过了秦萧萧和刘鄞的精彩对决。 如果有人认为庄亦谐的这句疯丫头是在为秦萧萧提心吊胆的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比试没开始前,庄亦谐便知道以秦萧萧的武功,战胜初露锋芒,锐气有余、灵气不足的刘鄞易如反掌。所以他一直合眼静坐,对于这场比试的胜负不感兴趣。可他没有料到,秦萧萧被赛前众弟子的轻蔑和漠视激起了如此强烈的好胜之心,居然选择以剑不出鞘的方式夺取这场胜利,失去了剑客最该有的礼敬之心。 她这样做,没有尊重她的对手刘鄞、没有尊重她手中的剑、没有尊重这场比试、更没有尊重如今身为剑客的她自己。 就在庄亦谐为自己忽视对弟子的教育自责时,这场比试胜负已分。 “第四场,秦萧萧胜。”毫无悬念的结果,却因秦萧萧的意气用事添了别样的滋味。刘鄞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失败,他收剑回鞘,依旧不卑不亢地向对手秦萧萧致意,沉静地走下了擂台。 和前面几场比试结束时的热闹场景不同,这场比试结束之后,场上场下全都静悄悄的,弟子们乖觉地打量着诸位师父、师叔伯的表情,不敢笑,也不敢闹,一个个严肃地目送着胜者秦萧萧面色平静地走回庄亦谐身边。 她低低地唤了一声:“师父。”半蹲在庄亦谐身边,抬头看着他,目光里闪动着获胜的喜悦,像是等待着称赞的孩童。 庄亦谐没有理睬她,而是向一旁负责安排场次的弟子问道:“下一场比试是在明日吧?” 弟子看了一眼安排,回答道:“是的。” 庄亦谐点头道:“好。”随后起身离开,给秦萧萧丢下四个字,“随我出来。” 临渊潭旁,庄亦谐负手望着清撤潭水,背对着弟子秦萧萧,语带愠色问道:“知道你今日错在哪里了吗?” 秦萧萧站在庄亦谐身后,看着潭水中自由游弋的鱼儿,生硬回答说:“弟子不知。对阵之时,我使的每一招都很准确,使力也很到位,没有给刘鄞留下丝毫破绽。” “是,你使剑的本事是很了得,可你没有一个剑客该有的礼数。我知道,其他门下的弟子轻视你,忽略你,你急于在这场比试里证明自己,不让别人认为你是凭着做了我的单传弟子才入围的八强。”庄亦谐恨铁不成钢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了争这一口气,置刘鄞于何地。你这样做,实在大大失了一个剑客应有的水准。” “可我本来,就没打算做一个剑客。”秦萧萧直着脖子,犟嘴道。 庄亦谐被秦萧萧气得不行,冷笑一声:“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拜入枕粱门下原不是为了习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