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动静后起来的李殊尔和梁春。 替他把了脉后,宋汐眉头紧锁,道:“我诊不出他是吃坏了肚子还是中了毒,但他气息很弱脉象也乱,还是得去医馆找个郎中好好看看才是。” 犹豫了片刻后,她终于当即立断地从陈中泽的袖袋中拿出了自己交给他的那封信,对他们交待道:“汐儿,如今只能麻烦你送中泽去医馆了。” 说着,她看向李殊尔,道:“殊尔,中泽行动不便,麻烦你亦陪着去吧。” 李殊尔犹疑道:“柳夫人说她还要出门一趟,让我陪着。” 梁春接话道:“我去吧,今天我无事。” 见安排妥当,她转身对沈志远道:“沈大哥,有事要你帮忙,还请随我出去一趟。” 上了马车后,她才将自己原本的计划讲给沈志远听,请他替代陈中泽去一趟云家。 虽然她再三强调此行凶险,但沈志远却并不介意,只让她放心将事情交给自己。 她松了口气,向他再三道谢:“早知如此,昨夜中泽说要吃东西时我便该拦着他,若非家里还有你,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险些误了大事。” 沈志远宽慰她道:“我虽没有中泽身手好,可事关捕头和柳县令的生死,我定会尽力的,更何况云家还有咱们的内应,你且放心便是。” “云向迎身边的风婉姑娘是咱们衙门在云家的眼线,但上次云家失火时她受了伤,故而这次还请沈大哥照顾着她些,与她假装动手时做做样子便是。”她迟疑着道,“等到了云家后,你去里面送信,我会驾车在墙外等着,东西到手后我会先将其藏在附近,然后立刻去云家找云向迎谈判,这段时间不会太久,我会尽快赶过来,故而即使当时你无法脱身,云向迎为了海珍珠的下落也不会那么快对你动手。另外,相国府的那个公子云渠也在云家,我想他的目的应该也是海珍珠,沈大哥若是见了他定要提防着些。倘若这次行动没有成功的话……” “我便会束手就擒,对云向迎谎称你有云家的把柄,让他不敢对我动手,然后等着你来救我,”沈志远一一应下,“我都记下了,放心。” 天还未亮,只是宵禁刚解的时候,大街上几乎空无一人,两人驾轻就熟地往云家而去,比预想的时间还要更早些。 等到了云家不远处,对她坚定地点了点头道了声“放心”后,沈志远先行跳下了马车,取出信后径直向云家大门而去。 从他的手中接过了缰绳,她目送他敲开了云家大门并递进了信,又耐心而紧张地等着亲眼看他进了门。 看来云向迎看到了信,她不由心底一松。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毫不犹豫地驾车而去,虽然方向的确正是她与沈志远所约定好的云家墙外,但她一刻也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向前奔驰。 约两刻钟后,她才在一个巷口停下了马车,心情复杂地跳了下来,用力拍了拍马背。 马蹄声起,马拉着车转瞬跑得无影无踪了。 她立刻跑过几条街巷,最后气喘吁吁地扶墙停下,望眼欲穿地盯着空无一人的大街。 虽然比她预想的时间多了近半刻钟,但她终于听到了马蹄声响,随后看到了驾车而来的宋汐。 即便见到了等着的人,但她一直提着的心非但没有放松却却悬至极点,紧张得攥紧了双手,青筋暴出。 马车经过她身边时并没有停下,只是慢了几分,驾车的宋汐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东西扔了过去,恰好丢到了她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