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清晨过去时,发现家中聚了不少官兵与看热闹的村民,才知道家中发生了命案。” 原来就在前一天暮晚,有个过路的商人路过六十里,见她的祖宅无人便不请自来地借宿在了里面。而就在那夜,有个早就对她图谋不轨的村民见院子里有动静,还以为她留宿其中,便趁夜携着凶器溜了进去,想要逼她就范。但他刚一进去便听到了里面的打鼾声,在一惊之下还以为有人在自己之前捷足先登,一气之下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便用镰刀抹了那商人的脖子,随后逃之夭夭。 忆起当时的情景,李锦合仍心神微动:“当时前来办案的县令认定我便是真凶,是你哥哥出手相救,当场将那真凶缉拿,自此我便对他心生敬仰。” 可其实,那被杀的死者便是从安川夺走可以证明云相国通敌卖国的珠子的人,而当初周清接近李锦合的原因也是为了那颗珠子,因为他当时并没有在那死者身上找到珠子,便怀疑身为祖宅主人的她便是那人的接头人,便设计想从她身上找到那珠子的下落。 只是这些本就是机密要务,纵然他后来发现李锦合与那珠子和相国府并无关系甚至还与她私定终身,应该也从来没有向她说明当初他出现在肃岭县并接近她的真相。 如今,却是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她先替兄长致歉道:“嫂嫂,有件事我不愿瞒你,但希望你不要怨恨哥哥……” 李锦合却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温柔道:“安捕头说,当初周郎是为了替他寻回被抢走的一件东西才找到七月山的,我也知道他当初接近我是因着疑心。可其实,虽然那个物件定然十分重要,但于我而言,他只是瞒了我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我又怎会在意呢。” 没想到李锦合如此豁达,她放了心,道:“既然嫂嫂都知道了,那我便直说了,不知哥哥他用来做那个陀螺的木材是从何处得来的?” 李锦合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但却能从她的神情看得出这个问题极为要紧,便仔细回想了许久后才确定地道:“是周郎在院子里找出来的,我并未问他是怎么找到的。” 果然如此。 她提醒道:“有没有可能是那个被害的商人留下的?” 那个夺珠之人对外的身份便是一名木材商人。 李锦合却摇头道:“应该不会,周郎用的只是一段寻常的槐木,可我记得那商人带在身边的是一箱子上好的沉香木,价值连城,后来是被官府带走的。” 她已确定了自己的推测,平静道:“那一箱沉香木虽然贵重,但不过那人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其实他真正要运送的便是那段再也普通不过的槐木,因为那件他从安川手中夺走的物件就藏在那槐木之中。” 那晚那人借宿在李锦合家中后便将他那段槐木藏在了院子的角落里,因为他知道没有人在深夜中会对一段再也普通不过的木头感兴趣。他原本计划第二天醒来后再将其带走,没想到却在睡梦之中突遭天降横祸,甚至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 而在他死后,所有人都以为他随身携带的遗物便只有那一箱贵重非常的沉香木,那段本就被藏得极深的槐木便无人留意,直到后来被周清在无意中发现。 他自然没有想到他要找的东西就藏在那段看似再也寻常不过的木头中,还以为那是一段无用的木头,便想到用它为李锦合做一个他极为拿手的陀螺。 李锦合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要找的东西就在陀螺中?” 她点头道:“也许在那段被处理过的木头中,只有藏着珠子的那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