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你得罪的还是自小便被千娇万宠又手握重权的公主。” 她神色自若地道:“我与云向迎本就清白,公主会查清楚的。” “公主在乎的可不是你对二哥的心思是否清白,而是二哥是否会因为你而对她有二心,这一点应该没那么难想明白吧。”云向容冷笑了一声,道,“更何况,云渠是什么身份,难道你觉得他还配不上你吗?” “我不想与任何人去般配,如今也无心于此,若是云小姐能劝令兄别来找我的麻烦,那公主自然也不会将我一个草民放在心上,”她平心静气地道,“若是云小姐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 见她油盐不进,云向容一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眉目间已然有了不耐烦的怒气:“若是你就这么走了,那安川我便救不得了,你不会以为你们小小一个县衙,能有本事将他从大理寺死牢里救出来吧?这里可是京城,不是南和那个小县城,若是无人相助,莫说要救他出来,只怕你们自己也要折在里面。” 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退缩,即使是在将来真的会被牵扯进去的时候。 她顿下脚步,只简单而决然地道:“我会尽力的。” “在这样一个权势滔天的地方,你的力量又有多少呢?如今你连见他一面都不可能,怎么去救他出来?就算你能找到他无罪的证据,只怕也没替他翻案的机会。”许是她太过冷静与坚定,云向容的气势虚了几分,“如今不过是要你嫁人罢了,又不是要你的命,既然你爱他,难道这样的一件小事都不肯为他做吗?” 她反问道:“云小姐也爱他,那为何连要救他的性命还要讲条件呢?” 云向容一愣,愈发心虚:“我,我爱他又如何,他又不爱我……” 她平静道:“既然云小姐很清楚,又为何要强人所难呢,即便我与他往后分道扬镳,他也未必会选择与云小姐白头偕老,不是吗?” 云向容脸色微变:“这个不用你来操心,以前他心里是有我的,只是因为我们两家的关系才不得不与我保持距离……” 见她神色平静如昔,似是对自己的话毫无兴趣,云向容已有恼意,羞愤之下更是想要证明自己并非自作多情:“当初在他还不知道我的身份的时候,我们曾结伴走过天南地北,我们是同生共死过的。后来我们被人暗算,他替我挡了剑,我为他中了毒,那时他明明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也知道是我二哥派人要害他,可他还是放不下我,即使刚开始狠心撇下我走了,后来还是请了人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他甚至为了我还买下了我在治伤时所住的那个小院子,难道这些还不能证明他心里是有我的吗……” 后来云向容又说了些什么,她并没有听清,因为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惊愕之下只觉得不可思议。 见她一直震惊地盯着自己却不说话,云向容以为她信了自己的话,反而虚了几分,忍不住质问她道:“你看着我做什么,就算你与他如今情投意合,也不能否认他也曾对我动过心,不是吗……” 许长恒蓦地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云小姐所说那个院子,可是在肃岭县七月山山脚下?” 云向容不明她是何意,但还是下意识地承认道:“是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又追问道:“云小姐受伤的时候,是在五年前的五月中旬?” 见对方迟疑地点头,她又接着问道:“当时云小姐中毒之后眼睛看不见,嗓子也说不清楚话,右腿也有伤,对吗?” 云向容愈加惊疑,但片刻后便想通了什么一般不满反问她道:“是安川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