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窗子,皱眉道,“王大左那样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不奇怪,但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梁姑娘为何要替他隐瞒?” 方才她们只听到了宋汐的那一声惊叫,却不见梁春露面,足见是她在刻意维护王大左。 吴映雪提议道:“应该是那厮又威胁她了,我们去问问?” “不用。”她摇摇头,道,“会有人来向我们解释清楚的。” 吴映雪原本以为她说的人是梁春本人,没想到来的却是住在她隔壁的宋汐。 许长恒却不意外,像是料到来的人一定会是她一般,只是道:“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我都困了。” “喝了口茶水,又看了会儿夜色,耽搁了。”宋汐云淡风轻地解释了两句,在她们旁边落了座,直截了当道,“王大左对梁春欲行不轨,我都听到了。” 这里的屋子隔音差得很,连梁春刻意压在嗓子里的一声咳嗽都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她们刚才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若是梁春一切正常,她方才早就应该现身了,不可能从头到尾都那么安静。 所以宋汐的那一声惊叫其实不是因着她自己的噩梦或是麻烦,而是要替梁春解围。 王大左在是梁春出门如厕后尾随她进了屋子的,依着他的话说,只要梁春依了他,他便有法子帮她将梁秋救出来,可若是她敢反抗,他便会派人害了梁秋,让她们姐妹永远不能团聚。 吴映雪哂笑一声:“倒是会吹牛,梁春怎会信他。” “若是梁春不信,有的是机会将他赶出去,可她并没有这么做。”她想了想,问宋汐道,“王大左可是有所准备?” 宋汐颔首:“他说他其实替相国府做过事,在朝庭有后台,而且早就在京城买了宅院,还将地契给了梁春看。” 吴映雪惊讶问道:“这么说,他承认自己是相国府在衙门的眼线?” 宋汐答道:“他是这么说的,而且引以为傲,还说他白天里刚刚收了那院子,若是梁春同意与他苟且,那他便乐意将那院子给她们母女三人住。” “即便他真的在京城有房产,可相国府应该不会找他这样的人来做内线,八成是在胡诌,”她思量着道,“不过,梁春信了他也情有可原,毕竟她不会放过任何可能将梁秋救出来的机会。” “可若他说的是真的呢?”吴映雪担心地问道,“倘若咱们身边当真有相国府的眼线,岂不是处处被人掣肘?” 其实就算王大左不是,他们中也早就有了相国府的人。 但此事毕竟还未落实,故而她并未明说,只是道:“映雪说得对,王大左毕竟是柳县令的近亲,正是因为信任他,柳老夫人才派他来的,若是他的确与相国府扯上关系,那的确很麻烦。这样吧,这几天让中泽盯着他,若是他有何异动,咱们便将计就计,若是他当真能将梁秋救出来,自然再好不过。” “那梁春呢?”宋汐问她道,“如今她为了救她的妹妹,怕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她迟疑了片刻,道:“虽然如此,但我还是相信她不会做出对不起咱们的事,多防两分便是。” 吴映雪与宋汐不再多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只是梁春自知做了亏心事,在第二天见着她们时目光躲闪着,以至连陪同洛瑶在本院住着的李殊尔也瞧出了她的异常来,不由得关心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差?” “无妨,只是没睡好而已。”梁春搪塞了两句后,催她启程,“他们在外面等着了,咱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