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捕头是为了朝堂争斗才杀了袁姑娘的,大理寺中若有云家的人,必定会借此机会铲除异已,那此时谁为捕头说话谁便与他一党,还请夫人快回去,一定要不要让柳县令因为此事而为捕头出头,先要自保才是。” 洛瑶明白事情轻重,连忙起身,吴映雪担心她,提出要与李殊尔一起送她回去。 等她们走了,许长恒又对潘柏道:“还请潘大哥去一趟安家,切莫冲动,只探消息。” 陈中泽也要帮忙:“我家有位远房兄长在大理寺做少丞,我去找他打探一下消息。” 见她点头同意,他习惯性地要拍拍她的肩膀告别,但手在抬起时才意识到她的女儿身,又尴尬地将手收了回去:“我这手忘了,你,你别介意。” 看着他稍有尴尬离开的背影,宋汐走到了她身边,道:“陈捕快受了惊吓,都不知道该怎么看你了,不过,有个人的反应却不像他这般正常。” 她知道对方所说的人是谁,不动声色地问道:“沈大哥方才已经回来了?” “对。”宋汐颔首,微微皱眉,“沈志远之前去打听梁秋的下落,得了消息后便带着梁春去确认了,只回来了一会儿。” 她心头一松:“有秋儿的消息了?” “只怕算不上什么好消息。”宋汐轻叹了一声,道,“据说皇宫里有人看上了她的绣品,而她很可能已经入了宫,要想出来没有那么容易。” 她一愣,终于明白之前云向迎说虽然得知了梁秋的下落但要找到她却不容易是何意了。 大周朝中,女子一旦入宫便再无出宫之日,除非特赦。 若是梁秋当真已经进宫做了宫女,那想要将她救出来的确难于登天。 没想到自己刚脱离虎口,坏消息却是接踵而来。 雪上加霜的是,她的推测没有错,一个时辰后,又一次出去打探消息的潘柏匆忙回来道:“大理寺在安家祠堂里不仅发现了袁思思的牌位,而且还有袁思思在死前曾戴在身上的首饰。”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大理寺便有了重启死案的理由,更不可能放人了。 更糟糕的是,安子睿在刚到祠堂便被大理寺的官兵当场捉拿,而洛瑶终究还是晚到了一步,前去大理寺为安川申冤的柳宸亦没能再走出来。 也就是说,如今安川、安子睿与柳宸皆被下狱,只留下了对京城与政局并不熟知的他们。 入夜后,所有人聚在厅堂中商议对策。 虽然柳家与安家一般皆成了阶下囚,但洛瑶却还算冷静,她端庄地坐在主座上,温柔秀气的声音却足以安抚人心:“原以为这次来京城可以陪大家好好游玩几日,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变故,如今柳县令与安捕头皆已被罢职下狱,为了不牵连大家,我会请王班头送大家平安回到南和县……”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吴映雪便决然道:“夫人不必再说了,我虽然是为了楚儿才来了京城,见她平安也心愿已了,但我们一家既受过柳县令与安捕头的恩情,也与夫人一路同甘共苦早就成了朋友,怎么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我们早就商量过了,要回家,咱们一起回,少一个都不行。” 她话音刚落,宋汐、李殊尔与梁春便不约而同地轻轻又毅然地点了点头。 她们面容各异出身不同,但眸子却是如出一辙地坚定与清澈。 洛瑶神色微动,感激道:“多谢诸位。” “可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救人?”沈志远为难道,“袁小姐的那件案子可谓人证物证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