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裙。 “今晚的确时辰不早了,宫门早已关闭,本宫回宫也不方便,不知许姑娘能否收留我一晚?”渝心对她微然而笑,“本宫与许姑娘相见恨晚,既然许姑娘在南和县做捕快,想来见识广博,正好本宫也想长长见识。” 云渠神色微变,看向了她。 虽然渝心拉她的手并未用力,但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她不知对方是否又起了什么疑心,只好道:“公主说笑了,民女在京城并未落脚之地,如何能收留公主……” “无妨,”渝心莞尔一笑,“刚好本宫在宫外的府邸也修好了,只是还没来得及住进去,就请许姑娘为本宫暖暖新居吧。” 原来不是再回杏林院,那便好说了。 言罢,也不再问她是否乐意,渝心便看向了云渠,对他温言道:“明天本宫会将你的许姑娘毫发无伤地送回来,不知你意下如何?” 见许长恒以眼神示意自己顺从,云渠只好勉强镇定道:“云渠但听公主吩咐,只是许捕快……不,许姑娘她习惯了舞刀弄枪,不懂宫中礼数,若有冒犯,还请公主见谅。” “这就护上了?”渝心掩唇而笑,“放心吧,只一夜而已,本宫不会苛刻于她的。” 马车再次启动,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在夜色中。 满是忧心的云渠缓缓转身,看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的云向迎。 虽然已经完全看不到马车了,但他的目光仍没有收回,掩在眸底的情绪复杂而克制。 “公主怎么会发现这件事?”云渠走了过去,担心地低声问道,“若是被她知道将许捕快藏在那里的人是二哥你,只怕……不过,从方才的情景看,公主应该没有起疑。” 慢慢地收回目光后,坐在轮椅上的云向迎眸光锐利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对她的心思,记住,方才不过是她与你做的一场戏而已。” 云渠一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顺从地道:“我知道二哥倾心于她,断然不敢起别的心思,而她待我也不过是小时候的故人之情罢了。” “明白就好。看来还是我太大意,今夜不过是多留了片刻便引来了豺狼,只可惜了她亲手做的长寿面,”轮椅一转,云向迎向府内而去,“公主定还有疑心,明天应该会带她出席,到时你要随机应变,以她的聪慧,应该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云渠跟了上去,替他向前推着轮椅:“二哥的意思是,公主要她当众承认自己女扮男装做了捕快?” “这是自然,她既起了疑心,就算毫无证据也会断了所有对她不利的可能,这便是她的谨慎大胆,不然她也不会为了能独断自己的终身大事而离家出走了。”云向迎皱眉道,“明天无论公主要做什么,你顺着便是,一切都要以她的安危为重,而且断然不能破坏明天的计划,否则便是前功尽弃了。” 云渠默了须臾,小心问道:“那倘若,公主要擅自作主,告知众人她入京后是住在我名下的府邸呢?” 他已将话说得足够隐讳。 其实,倘若公主有意让人知道她住在自己名下的宅子,无异是在为他与她牵线搭桥,而且不许他有任何推脱之意。 云向迎的身子似是滞了滞,但很快便平静道:“我说过,顺着她便是。” 虽然他语气淡然,但云渠还是感受到了他压抑在心头的怒气,不敢再多言:“是,我明白了。” 默了片刻后,云向迎问道:“老头子那边如何了?” “方才喝了我奉的醒酒茶,已经睡熟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