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寝居的那一间却被烧得十分厉害。”陈中泽也怀疑道,“看起来,楼下的正堂与上面的寝居像是同时着火的一般。” “也许是火烧得太旺了,他们当时又在睡觉,故而没来得及察觉吧。”沈远志分析道,“云家大房的下人说,因为白天要准备云大公子的六年祭,云大夫人每天都要忙到很晚,但小公子又要她陪着才能入睡,故而这几天也不去二楼休息,直接就在正堂的偏房先哄小公子睡着,然后她再继续忙祭祀之事。而且她有独处的习惯,一旦入睡后就让下人也去后院休息不用再伺候,故而大房里没有人在第一时间发现正堂走水。后来下人赶来时,以为他们被大火困在了正堂,便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一楼,可没想到他们昨天竟然又回了二楼,等云家的人意识到这件事时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是这样。”苏词思量着问道,“可有被人恶意纵火的痕迹吗?” 沈志远答道:“没有发现,没有火油的痕迹,云家的下人也说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怎么会没有?”陈中泽立刻反驳道,“还有个受伤的丫鬟呢,这场火说不定就是那嫌犯放的。” “丫鬟?”苏词惊讶问,“什么丫鬟?” 方全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将这件事向他禀报,忙道:“云家大房的外墙根有一女子心口中剑受了重伤吗,也是云家的一个丫鬟,叫,叫……” “风婉。”一直默然无言的许长恒突然沙哑开口,“是陆寒伤的她,我亲眼看见的。” 她赶去大房的时候,亲眼看见在大房的墙外,从狱中逃出的陆寒一剑刺中了风婉的心口,而在他拨剑后风婉便倒地昏迷了。 陆寒看见她时,本也要动手的,但他似有急事,瞪了她一眼后便匆忙跑了。 而她当时担心大房的大火,又自知没有能力将陆寒捉拿归案,只能由着他逃跑了。 “又是他。”陈中泽一拍桌子道,“一定是因为他记恨风婉指证他是杀人凶手,故而逃狱后去了云家杀人放火。” “既然如此,”苏词试着问他们道,“那是不是可以下发通缉文书了?” “当然。”陈中泽肯定点头,“还得苏县丞画个像呢。” “除此之外,我倒是有个怀疑,”沈志远有些迟疑道,“就是不知当不当说。” 陈中泽一向嫌弃他的磨蹭:“你不说谁知道当不当。” 苏词耐心地和善道:“还请沈捕快明示。” “是这样,云向迎失踪了这么久,云家大权其实已经渐渐被那个相国府来的公子握在手里,但只要这南和云家还有后人在,他就没那么容易做上这云家的当家人。”沈志远小心翼翼地道,“我是在想,这案子的幕后真凶会不会,会不会就是……” 虽然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但大家都清楚他的意思。 只要云念清一死,南和云家便再无后人可继承家业,云渠自然而然地会接管云家所有生意,这本就他来南和县的目的,众人皆知只是没人敢指出来而已。 “若真的是这样……”陈中泽冷哼一声,“那能找到这纵火凶犯才怪。” “这大房失火之前,云家的一个钱庄出了问题,云渠公子与云家小姐都过去处理了,他们并不在府内,虽说放火也不用亲自动手,但怎么说也不好将嫌疑直接推到他们任何一人身上。”方全叹了一声道,“还是得先抓住放火的人才是。” 众人说完,再无话可说,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都想听听她的意见,而且他们都知道她向来与李锦合母子交好,也都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