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柳宸也是一个突破口,没想到他竟在这个时候回京城了。 “是啊。”沈志远解释道,“昨夜柳县令收到家书,说是他母亲病重,让他回家一趟,户部的批文也有,故而他连夜将政务交给了苏县丞代办,今天一早便出发了。” 也许只是巧合,她镇定了几分,问道:“那安捕头呢?” “安捕头应该没去,不过他和安兄也是一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听说还带了包袱出门,像是要出远门。”陈中泽唉声叹气地,“他们也真是,走了也不说一声” 听到安川也不在衙门,她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想到了潘柏。 也不知他是否已经又去找了安川。 她紧张地问道:“那潘大哥呢,他是否回衙门了?” 陈中泽更是来气:“对,还有那个潘柏,也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瞧你问的这些个人,平时个个顶天立地地没他们不行,可这关键时候没一个顶用的,以至于现在衙门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没人能做主……” 听他说衙门出了事,她心中一震,以为是潘柏又找了安川寻仇,但又觉得不像,忍不住声音发颤地问道:“衙门出了什么事?” 沈志远皱眉道:“陆寒跑了,越狱了。” 原来不是潘柏或者他出事了。 尽管如此,她紧绷的弦不敢松开片刻,毕竟若深究起来,那个杀手与陆寒也有关系。 “都怪王大左那个老酒鬼,平时好酒也就算了,看守云家的人也敢喝个大醉不醒,”陈中泽忍不住抱怨道,“瞧瞧,柳县令刚走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要闹出多少麻烦来呢。” “那你们要去哪里?”她沉吟问道,“是要去云家吗?” “这是自然,”陈中泽拉着她就走,“别说了,虽说他一定不会再回云家等着咱们去抓,但苏县丞说了,咱们总得试一试。” 如今陆寒的下落并不是最要紧的,但她想到了潘柏之前的推测。 他说,安川要借着云家大乱时带李锦合远走高飞。 而碰巧的是,如今他不在衙门还带上了包袱出门,难道真是去找李锦合了吗? 此时再想想与昨天与李锦合再面时的情景,许长恒才品味出那时她似乎的确有告别之意。 脑中像是一团乱麻,她从开始被陈中泽拖着走,到最后自己脚步越来越快,很快便疾步向云家跑走,将他们二人甩得越来越远。 但她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淡淡的夜色中,一团浓烟从云家上空在周边弥漫开来,她气喘吁吁地停在云家大门前,听到了里面早已乱作一团。 “不好了,大房走水了!” “快去救火!” …… 云家大房竟起火了,难道是潘柏做的吗?! 混乱之中,云家大门紧闭,她拍了许久才有人将门打开,却仍不放她进去。 顾不得对方的阻拦,她以捉拿逃犯的名义持剑强行挤了进去,直奔大房而去。 院子里到处人头攒动,有运水的,有救火的,也有挪运东西的,到处乱成一片,火势最猛的屋子在一楼大堂,看起来应该是火灾起源之处,而且火势已然蔓延到了二楼,整个小楼几乎都被火海无情吞噬,没有幸免的角落。 刚刚将自己混身淋了水的云向容正要从外面的梯子向二楼奔去,却被一旁的下人强行拦了下来:“小姐万万不可,火势已经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