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开始四下搜寻那蒙面人的踪迹。 没过多久,她便看见街角有人躺在地上,正是她要找的人。 她急忙翻身下来,只见那蒙面人已然没了意识,她一边去摸他的脉搏,一边去摘他的面巾,果然是潘柏。 好在他的脉象还算平稳,暂时并无性命之忧,她稍有放心,见左右无人后先将他的夜行衣扒开后丢掉,随后将他扶了起来,让马儿蹲下后将他艰难地扶上了马背,而后向西而行。 不远处就有一家医馆,她叫开了门,亮了身份:“衙门办案,我这位同僚受了伤,还请尽力医他。” 郎中不敢怠慢,帮她将他扶了进去,开始为他诊治。 没过多久,郎中便告诉她他此时虽伤及筋骨却并无性命之忧,而后开了药方并去后院煎药,嘱咐她为他及时喂水。 小半个时辰后,一直强撑着身子的潘柏终于醒来,看见她在身边稍有惊讶,欲言又止。 “潘大哥,我都知道了。”她打破了沉默,颤声问道,“你查到的那个幕后之人,其实就是安川,对不对?” 潘柏没有回应她的话,只叹息着又闭上了眼睛,像是不知如何面对她。 “那晚你并没依约将彭项带到破庙,而是直接带着他去了彭家,你从彭泽的口中打听到当年逼迫他们嫁祸兄长的人正是安川,是吗?”见他还是不说话,她忍着心痛,接着道,“所以后来你又回了春明班,不是因为担心我,而是想要在那里杀了他。只是你没有想到中泽他们也到了春明班,还在附近发现了你,无奈之下你只能与他们一起到了春明班的后院。这一次失败后,你又在今天清晨跟踪并偷袭了他,虽然依然没有成功,但他的旧伤受了撕扯,而你也受了伤,在膳堂被中泽一撞便险些跌倒。之后你知道若非拼尽全力你并无胜算,故而决定以命换命,在准备好了后事之后,你打算在今晚与他鱼死网破,对不对?” 潘柏终于艰涩开口:“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无话可说。没错,彭泽说当年就是他逼迫彭家冤枉周兄的,那最后将他逼死在牢中的人也一定他。故而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如此才能对得起周兄在天之灵。” 虽然早已推测到了这样的结果,但如今听他亲口承认,她心中还是不由一揪,忍不住道:“潘大哥,你不该瞒我……” “我不瞒你,难道要你同我一起去杀他吗?莫说你我联手也无胜算,就算有,你……”他质问的语气渐渐多了几许失望与无奈,“你与他已有夫妻之实,就算你忍心对他下手,我又如何能狠下心逼你做出这般绝情之事?” 原来那夜回到春明班后,他见她不仅一直与安川同处一室还心虚躲藏,心中自然起疑,故而在帮安川穿衣裳时,他趁着陈中泽与沈志远不备时查看了床铺,震惊地看到了上面的落红,而后他回到衙门又从江郎中那里打听到了安川的病因,确定了她与安川的确有了肌肤之亲,故而才决定将自己从彭泽那里逼问出来的真相对她隐瞒。 “你果然知道了。”她心中有愧,无地自容,“我,我不知道……” “那时就连我也不知道真相,故而此事也怨不得你,你无须自责。”潘柏虚弱地长叹一声,道,“其实此事我的责任更大,因为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倘若从一开始我便对你如实相告,也不会害你做下那样的糊涂事。” 她不解:“什么事?” “在周兄过世之前,最后一个见过的他的人便是安川。”他懊恼道,“这件事是当天在南监当值的王肃说的,为了从他口中套出这个消息,我当年用所有家财收买了他。可笑的是,他虽是这么说的,可我当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