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清”,应该是李锦合为云念清所求的平安符。 想通此层,她先是震惊,而后又尽是失落。 已经从肃岭县回来这么久了,安川不仅还保留着李锦合的这道破旧不堪的符,而且还随身带在了身上,不必深思都知道他是何意。 更何况,他还将李锦合在七月山山脚下的祖宅买了下来。 这桩桩件件,无一不在说明李锦合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虽然相信他与李锦合定是清白的,但她心中愈发酸楚。 “快看,清儿写好了!”云念清拽着她的袖子开心道,“好不好看?” 听着他清脆的声音,她那方才明明还压抑沉郁的心情却在一瞬间清朗了许多,仿佛这孩子天生就有种治愈她的魔力。 她认真地看着他用水写的字,由衷夸道:“真好看,一看便是下了功夫的,练了许久了吧?” 听到她的肯定,云念清更是高兴,手舞足蹈地向她讲述着自己是如何学会写字的,好像有永远都说不完的话。 不久后,忙完了正事的李锦合出现了,与他们坐在了一起,要请她吃顿茶点。 总觉得对李锦合有种天然亲切感的她并没有拒绝,三个人坐了许久,欢声笑语持续不断。 眼见就要到了晌午,李锦合担心耽误她当值,便对感激她道:“多谢许捕快对清儿的厚爱,若以后有缘,我们定要多多来往。” 她迟疑片刻,将一直放在袖袋中的那道符拿了出来递了过去:“大夫人,这是我捡到的,可是你的?” 李锦合惊讶地接过,一眼便认了出来,点头道:“这是我在飞云寺求的往生符。” 原来是为亡者所求的往生符,并非平安符。 她勉力一笑,道:“虽然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但我觉得还是要物归原主。” “不会没有用。”李锦合感慨道,“这些年我每去一家寺庙,便会求上这样一道符,因着这是往生符,一人在一庙只能求一道,否则便不灵验了。故而若是弄丢了,也不能再求第二道,那时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了,多谢许捕快还记得那件事。” 难怪当时在飞云寺时她会对这道符如视珍宝,在其坠入井底前还在竭尽所能地将其拿回来。 想她如此虔诚,这符应该是为她的亡夫云向奉所求吧。 许长恒不敢多问,怕引她伤心,但她很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因为私心而将这道符私吞毁损,不由松了一口气道:“若是还有用,那便太好了。” 但李锦合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问道:“请问许捕快是从何处捡到这道符的?” 她在将符拿出来时便想好了如何应付对方的这个问题,道:“在衙门,想来这道符是当时取证时被无意中带出来的,不知怎地就到了衙门,我也是在前夜刚刚捡到……” 认真听着她说话的李锦合忽而轻轻一笑,温柔地打断了她的话:“许捕快,其实我与安捕头之前并不相识,他替我保管这道符也并非因着男女私情,你切莫误会。” 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又坦荡地提到安川,许长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在七月山的时候,下井的人是安捕头,这道符也是他在井壁找到的,从那时起,他便帮我保管它了。”李锦合对她轻声解释道,“他最近觉得是时候物归原主了,便决定将它归还给我,却不想突然又找不到了,原来竟是在许捕快这里。” 虽然李锦合将话说得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