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夸奖她道:“瞧瞧这位官爷,竟将这一身朴实的男装穿出了几分女子的精致来,果然是人靠衣装,衣装也靠人呐!” 她一咬牙,差点哭出来。 看着她夺门而出连脱下的吏服也顾不得了,安川强忍了笑,叮嘱掌柜的道:“劳烦把我们的东西送到衙门去,还有刚刚选好的另一件,也一并送去。” 出了成衣铺子后,他们又去首饰店脂粉店甚至书画店,都是女子常去的铺子,但凡要买什么,他都会放在她身上试上一试,问过她的意见后才决定,惹得不少人以为他就是为她买的。 等他终于满意时,天色已经黑了。 但好在因着选好的东西都让卖家直接送到了衙门,他们逛了半天仍两手空空,倒也没什么负担。 眼见到了晚膳时候,他带着她到了一家酒楼,正是陈中泽家的醉云楼,而且小二问都不问便将他们引了二楼的贵宾包房,上的还是一看便是他家贵得离谱的菜。 她有些不好下嘴:“不过一顿晚膳,是不是太隆重了些?” “肥水不流外人田,以后找陈中泽请回来便是。”他看着她,一本正经道,“今天对你而言许是再也普通不过的一天,但于我来说,却是非同寻常的大日子。” 她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他的意思,支吾着没有回应。 安川拿起了筷子,自然而然地先递给了她,又问她道:“今天买了这么多东西,你不问问我是买给谁的吗?” 去接筷子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她目光闪躲地敷衍道:“捕头要做的事,属下无权,无权过问……” 安川似是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夹起一筷子菜放在了她的空碗中,语气中尽是难掩的喜悦:“我成婚了,就在昨晚。” 刚拿到手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果然,他还记得。 慌乱中弯腰去捡筷子,她甚至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就在她拖延着时间不愿起身的时候,一只手替她捡了筷子,正是安川的。 “一直弯着腰不累吗?”他的头也低了下来,含笑而和善的双眼与她对视着,“要保重身子,我还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她连忙坐端正,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捕头请说。” “帮我找一个人。”将自己面前干净的筷子放到了她的碗上,他看似气定神闲地道,“她叫楚儿,是我的新婚妻子。” 听到了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那个名字,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青筋都暴了出来,倘若不这样,她怕自己会忍不住颤抖。 将她的担惊受怕与拒绝紧张看在了眼中,安川几不可察地皱了眉头,语气却愈加温和轻柔了:“我说了这么多,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她蓦地回神,强作镇定,声音听起来比她眼底的暗潮涌动平静了许多:“问什么?” “问昨夜发生了什么,问我的娘子是个怎样的人。”他提点她道,“你不问,又怎么帮我找到她。” 听起来,他似乎的确不知道她就是他要找的楚儿。 “捕头的事,属下不敢多问。”心下稍安,她敷衍着,小心地试探问道,“那,公子要找的人是何模样?” 安川面露遗憾,道:“说来惭愧,从一开始,我便没有看清她的样子,故而也说不清楚,甚至不知她的眉是细是弯又姓什么,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帮我找到她,对吧?” 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