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笑意渐浓,安川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他道:“昨夜他们是如何将我带回来的,说来听听。” 听了安子睿的回答后,他稍有失落:“许长恒没有一起回来吗?” “没有啊。”安子睿不满道,“中泽说那家伙还惦记着他那个结义姐姐,硬是在那里宿了整夜,真是重色轻友。而且昨夜他分明也在春明班,竟没有发现公子在那里出了事,亏得她名声在外……” 安川抬手打断了他的抱怨,道:“她做事一向有她自己的道理,等她回来后,你切莫苛责于她,若是将她给吓跑了,你也搬出去。” 见他如此偏心,安子睿只好讪讪答应:“知道了,谁都知道他如今是公子的掌中宝,我岂敢骂他,蹲下来让他骑我头上还差不多。” 安川明目张胆地护她道:“若是你有她那样的聪慧胆识,我也能让你骑我头上。” “你让我也不敢。”安子睿又嘟囔了一句,想了什么,“可是公子,这南和县城的勾栏瓦舍也不少,相国府怎么就看上了春明班呢?会不会他们也在那里有什么眼线?” “他们都不将花茶坊放在眼中,又怎会瞧得上小小的春明班。”他虽否认了安子睿的猜测,但还是沉吟道,“不过你的疑问并不无道理,他们选择春明班定然还有特别的理由。” “不管怎样,公子最近还是要小心些。”安子睿问他道,“那云家那边的计划是否要推迟?” “等了这么多年,如今是最好的机会,不能再推迟了。”他的语气虽轻,却是毋庸置疑的,“昨晚可见到她了?” “是。”安子睿回道,“我见公子迟了半个时辰还没来,便照着公子之前的吩咐独自与她商议了所有的细节,若是不推迟计划的话,三天后开始行动。” “好,不过明日我最好与她再见一面,有些事还是要当面和她说清楚。另外,”安川目光深邃地看着窗外,道,“河底女尸案也该结了。” “不止那一桩案子。”安子睿提起了精神气,道,“云家大房医堂的几件命案都与那人脱不了干系。” 安川的语气平静得让人心生安宁:“若无意外,明日去云家拿人。” 安子睿雀跃道:“太好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多年忍气吞声的,可算是有机会了!” 安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叮嘱道:“莫要太过得意,小心乐极生悲,还有,不要带上许长恒,她不会功夫。” 说着,他站起了身,特意整了整了衣冠,刚一抬脚时又想起了什么,环顾房间问安子睿道:“我记得这屋子里有面铜镜,哪儿去了?” 反应了一会儿安子睿才明白他要找什么,走到脸盆镂花架子前将搭在上面的毛巾扯了下来:“在这儿。” 安川走了过去,左右看了看自己,并不太满意,吩咐他道:“再去找身衣裳来。” “这件不行吗?”从未听过他大白天要换衣裳的要求,安子睿奇怪地绕着他瞧,并伸手拉着下摆看,“是新的呀,不脏没破的。” 安川抬手打开了他的手:“快找去。” 安子睿原以为他只是单纯地想换件暖和的衣裳,但没想到翻了大半个柜子的衣裳出来他照着镜子都不满意,不由心生疑惑:“公子,你到底要什么衣裳?有没有什么讲究?” 安川这才思量着道:“对,不要黑白不要灰,最好喜庆些,色泽亮些。” “喜庆?!”安子睿大为意外,“公子是要去参加婚宴吗?我怎么不知道?” 安川不置是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