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之下想要挣脱,但却已然来不及了。 一道人影挤了进来,关门的同时将她抵在了门上,动作行云流水。 那是一张她从未见过的男子面容,别扭又奇怪,但不知为何,那一双眸底含笑意欲勾魂的眼睛却让她心底生寒,似乎甚为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的两个手腕皆被对方所扼,那人见她张口要喊,忽地低头,朝她的唇吻住了上去,堵住了她脱口而出的叫声。 惊愕之下,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便去咬那人的舌头,但那人却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如此,竟先她一步将她放开,但仍抓着她的手腕,只扬唇一笑,得逞的得意里又含着几分失落。 “云向迎?”那是让她曾无比抗拒的感觉,她终于知道他是谁了,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怎么成了这个……” 她本来想问他如何变了一副模样,但此时离他太近了,以至于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上不仅涂抹了一些厚厚的东西,而且面皮既不平整也不自然,可虽然眉形变了,但那一双眼睛却没有丝毫变化。 她明白过来:“你用了易容术?” “对,只是这易容术虽然也算高超,但终究看起来不像真人,故而只能晚上才来见你。”云向迎简单解释了一句,看她的目光愈发温柔,“许久不见,自那夜后,我对许捕快一直念念不忘,不知许捕快待我又如何?” 她受不得与他这般亲近,皱眉道:“先放开我。” 一向并不怎么将她的话听在耳中的云向迎意外地点头答应:“好。” 但就在他松开了她的右手时,他突然俯首,趁她不备时咬上了她的左耳垂。 一阵不轻不重的痛感袭来,她大惊失色,用尽力气抬手将他一把推开,尔后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连暖炉里的火苗都跳了一跳。 不仅云向迎,连她自己也被这一掌惊住了。 虽然这一下并不算重,但云向迎却大为震惊,缓慢地抬手抚了抚稍感热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你打我?” 在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之后,她顿时心生惊惧,全然失去了方才干脆狠决的气势,可却并不后悔,甚至还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但她还是怯怯地离他远了几步,无措又委屈地道:“我,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再咬我了,我的右耳朵才刚刚好……” 让她意外的是,脸上的惊愕讶然渐渐消失,云向迎突然轻笑了一声,开怀而得意:“好,太好了,你终于愿意对我吐露真言了……” “你不必害怕,你这样能如此待我,我高兴还来不及。”说着,他上前几步,将意欲逃远些的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满心欢喜道,“那夜之后,你果然变了。以往你对我总是充满戒心,明明不满却不敢拒绝,就像我是只能扎人的刺猬一般,但你不知我方才有多高兴,夫妻相处,本该如此……” 听到提及“夫妻”二字,她猛地一颤。 云向迎也曾警告过她,不要与安川走得太近。 可在风雪之下,她已然与安川拜过了堂,即使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即使这个世上无人知晓,她也认定了自己与他已是夫妻。 思及此处,她对云向迎的每一寸气息都极为抗拒,但好在他及时将她放开,温柔道:“原本我不该露面的,因为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但我要走了,这一去可能数日不回,这世间之苦我皆能忍,唯独不能不与你告别。想来你我再见时天地已然回暖,你我三月之约也过了,到时我定会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