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色.诱不成,便只能用此后着了。 宋汐从后院的偏门离开后,客房中便只剩下了她与彭项两人,这也是她苦等了多日的良机。 见时机差不多了,她别扭地偎在了他的怀里,声音娇羞地问道:“听说彭郎可是彭家最厉害的人物,不知是否见过他家的圣旨?奴家活了这么大,连圣旨长什么样都没听说过呢。” 彭项打了个饱嗝,将脸往她身上蹭,豪气万丈地不屑道:“圣旨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一张废纸而已,还得跟待祖宗似地供奉着,不过,若是美人儿你喜欢,下回我拿过来给你瞧瞧……” 她忍了恶心,往他那不安分的手里又塞了一个杯子,半信半疑道:“真的吗,彭郎莫要骗人家,奴家怎么听说,彭家那圣旨已经被毁了呢?” 本要一饮而尽的酒水被悉数喷了出来,原已半醉的彭项瞬间清醒了几分,惊慌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看他如此反应,她心中反而大喜。 他果然知道内情,也不枉了这番做戏。 借着整理衣裳的功夫,她站起身来,转过身背对他吹熄了靠窗的一盏煤油灯,嘴里还哄着他:“哎呀,奴家不过听旁人随口瞎说的,彭郎何必动怒呢,奴家不提便是了。” 原就昏黄的屋子又暗了几分,彭项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又想起父亲之前的千叮万嘱,心中却愈发不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便想离开。 但他一开门,便猛地吓了一跳,因为一个蒙面人就站在门口,像是在已然等了他许久一般。 这是一直藏在院中暗处的潘柏,在看见她灭了灯后确定彭项的确知道内情,这才现身过来。 潘柏一抬腕,将手中的剑鞘推向彭项的心口,痛得他硬生生地踉跄着退到了屋子里,已到了嘴边的叫喊声也闷在了痛哼声中,一屁股跌坐在地。 等他回过神时,见那个蒙面人已然进来且关紧了门,而那个还对他温声软语的姑娘却也在脸上蒙上了一层白纱,他甚至还没看清她的样貌,心中自知大事不妙。 因为两人眼中的杀气是掩不住的。 他不由得瑟瑟发抖,连爬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你,你们要做什么?” 等他退到墙根再无可退之地时,潘柏在他面前站定,以剑指着他的咽喉:“说,彭家的圣旨是怎么回事?” 一听到“圣旨”两字,彭项大惊失色,似是终于明白自己上了当,但纵然怕得浑身颤抖,可还是嘴硬道:“我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打死我,也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潘柏耳熟得很,上一次对他动用私刑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许长恒不再与他废话,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绳子,与潘柏一起将他捆了,然后摸索到了刚才宋汐插到他脑袋上的那根银针,转了转。 彭项顿时头痛欲裂,想喊都发不出声音来。 她顺势道:“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却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是要想清楚。毕竟云家圣旨被毁这件事我们早就知道了,你若是说了实话,这个秘密便还是秘密,没人会无缘无故地逼着彭家拿出圣旨来验证。但倘若你不说,明天这件事便会天下皆知,到时莫说你们全家上下,就算你们的主子也性命难保,明白了吗?” 她一松手,他的痛意就轻了几分,但心中的恐惧却愈发浓烈,因为他从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知道彭家这个秘密。 “你们彭家生死如何我们并不关心,只要你老实交待一件事,”潘柏将剑尖又向他眼前递了递,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