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用午膳吧,趁热吃吧。”见她没接,反而欲言又止,他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般道,“最近南和县不太平,云向迎虽看起来失踪了,但他其实只是在暗中行事而已,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毕竟他对你的心思……还是住在这里安全些,故而寻了个借口将你调到这里来了,你可介意吗?” 没想到自己还没问他便主动承认了屋顶漏雨就是他所为,她大为意外,反而找不到了要拒绝的理由,更因他的坦诚而松了口气,迟疑片刻后道:“属下愿听捕头安排。” “这里你也住过,应该不陌生,有什么需要的就找子睿,他会替你安排的。”末了,他似是不放心般又加了一句,“找我自然也可以,我定然比他做得更好。” 她不由受宠若惊,淡淡地应了一声:“多谢捕头。” 两人一时无言,屋子里弥漫着一种道不明的情愫。 过了片刻后,一阵“咕噜噜”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寂静,他似是才想起了她还没用膳,连忙道:“对了,趁热吃,别饿着。” 言罢,他转身便走,却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可方才的声音明明不是从她的肚子时传来的。 原来他也还饿着肚子,她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对着他的背影道:“捕头也还没用膳吧,不如一起。” 刚刚踏出门槛的脚立刻被收了回来,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可却已经答应了下来,平静的语气里隐着欢喜:“也好,若你吃不完也是浪费。” 两个人面对面坐了下来,一起将食盒里的饭菜取了出来。 她给他递筷,他为她盛碗,虽都不说话,却配合默契,像是早已同桌而食了许多年。 一顿饭毕后,她要收拾碗筷,却被他给拦了下来:“这种粗活怎能让你一个……一个伤者做呢,我来。” 她还是要帮忙:“我没事了,已经……” 但话还没说完,两只勤快的手便为了同一个碗而碰到了一起,一只是他的,一只是她的。 感受到了他的蓦然一顿,她触电般缩回了手,两颊羞红,再也不敢动。 他一低眉,掩下了眸中的笑意,继续收拾东西。 临走前,他特意与她相约:“明日若是晴了,午后还是去练骑马,你让子睿为你调一下班。” 她应了下来,唇角不由勾起一抹浅笑。 自那场秋雨后,天气虽然一连晴朗了许多天,但却是越来越冷了,转眼便到了冬天。 这段时间南和县风平浪静,莫说杀人凶案,饶是斗殴打架的案子都不多见,倒是难得地清静,只是河底女尸案迟迟没有进展,还是停留在她的身份来历上。 这也实属正常,毕竟只要扯上了云家,无论什么案子都难以断清,更何况云家这些天也不太平,云向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地失踪了太久,云家小姐云向容与相国府的云渠明争暗斗地各不相让,以至云家的生意不仅有两三成开始呈现衰落之势,而且不知有几成已经实打实地落在了相国府的手中。 但许长恒无心去理会那些看起来与自己并无关系的斗争,在闲暇时候,她除了骑马,便是与潘柏一同暗中观察彭家的动静。 终于,在初雪簌然而落的那天早晨,潘柏在安宅外给她留了暗号,告诉她彭项出来了。 她心中盼着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为此也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比如成功为春明班的胡宁从潘柏的手中追回了荷包,并以此为始常常做她的护花使者,见她待自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