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性子,何必与他计较。”安川半信半疑地接了衣裳,“这么说,这大氅当真是他的?可是,他的衣裳怎么在她身上穿着?” 安子睿想了想后道:“许是就给他买的吧,当时那店家也提醒他这衣裳可能小了些,但那憨憨也不介意,掏了钱就走,都不仔细看一眼。不过,潘柏对任何人都爱搭不理,能给他买衣裳也是稀奇了。” 其实更稀奇的是,她不仅接受了,还立刻穿在了身上。 这是有多缺衣裳。 安川有脸色愈发难看,只觉得手里的衣裳烫手得紧,但偏偏丢不得,闷声对他吩咐道:“这件事只当作你不知情,不要再提了。” 虽然不理解,但安子睿却能听得出自家公子这是动了怒气,自然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觉得他今日喜怒无常,还是离远点安全。 见安子睿着急忙慌地驾着马车走了,她大为惊讶,牵着马在他面前停下:“安大哥怎么走了?” “他有事。”敷衍了一句后,他迟疑地将大氅递给了她,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新买的?” 她毫无撒谎痕迹地点头:“是啊,不过骑马时穿不方便,属下先收起来。” 看着她将大氅小心地挂在了一旁的树枝上,他强忍下了莫名而起的满心酸楚,只当自己瞧不见。 等她安置好大氅后,他才冷静了几分,开始教她如何上马驭马。 一个倾囊相授,一个专心向学,两人全心投入,没过多久她便对他的提问对答如流。 但等她鼓足勇气上了马背后才发现难在学以致用,只单单在上面坐稳于她而言已然不易。 安川见她紧张,站在了马头一侧,对她鼓励道:“不用害怕,有我在。” 不用低头便能瞧见他,她自然安心许多,胆子也渐渐大了些,开始策马上前小步慢踱。 她一连坐了十余圈,他一直在身边陪着,直到确定她已然能坐稳,才问她是否想要再快一些。 见她点头答应,他轻轻拍了拍马身,马儿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一般,步子快了些,却也并非撒腿便跑。 虽然速度在外人看来依然是慢的,但她却似是听到了风声,激动之下下意识地朝他看去,却不料身子猛地一歪,眼看就要从马背上跌了下去。 但她并没有落地,因为守在旁边的安川眼疾手快,将她稳稳地接在了怀中。 她吓得面容失色,清醒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躺在了他的怀里,心跳猛然加速,挣扎着便要下来。 但她的脚却又不小心踢到了马身,马儿受了惊,向前奔跑时后蹄一抬正好踹到了她的后背。 彼此她已经双脚落地,但却又猝不及防地被马踢了一脚,身子猛地向前,竟在一瞬间将只顾着扶她的安川扑倒在了身下。 风声中马蹄声渐远,两人近在咫尺,却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对视上他既惊讶又欣喜的双眼,她心跳如麻,慌乱中双手撑着地就要站起。 但他却将双手环到了她的后背,只稍一用力,便将她又重新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她惊愕间,他轻轻一翻身,反将她压在了下面。 那张原本看起来并无过人之处的脸此时在他眼中却有着天下无双的秀美容颜,他情难自已,忍不住靠近了她,近一点,又近一点…… 就在他的唇就要落在她的唇上时,一阵风过,吹得那件挂在树上的大氅随风而落,一点阴影划过了她的眼角,原本眸中柔情渐浓的她突然猛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