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道,“此事我会留心的,李兄也要保重,莫要太过劳累。” 李奎却另有深意地看着他问道:“你说,渝心公主是不是来找你的?” 安川不解问道:“找我做甚?” 李奎一拍他的肩膀:“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和公主从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她小时候不是还说过一定要指你为驸马吗,只不过因着你与那袁家小姐早有婚约才不得不作罢。她来找你,自然是因为还念着与你的旧情,不想让旁人做她的驸马啊!” 坐在一旁的许长恒不知他竟还有这样一段情缘,不由心下既惊又苦。 安川瞄了她一眼,神色微变,对李奎道:“那不过是公主童言无忌而已,谁都不会放在心上,你莫要再胡说,若是被……被人误会可如何是好。” 李奎却不以为然:“小时候喜欢,不代表大了就会变心,不然她怎会在这个关键时候跑到这寺明州来?” 他愈发局促不安,不由干咳了一声,提点他道:“那她应该直接去南和县才是。” 李奎自有见解:“怕是和你一样走错了路。” “行了,无论公主为何出宫,只要我有了消息,自会相告。总之,那些话不可再乱说,既会坏了公主名声,也会引人误会。”安川无奈,愈发坐立难安,“我倒是觉得,公主向来痴迷医道,也许此次出宫,她只是为了求学而已。” 李奎并未将他的这番话放在心上,但却看出了他似有所顾忌。 目光从她身上掠过,李奎终于恍然大悟,端着酒杯将他向自己这边拉了过来,小声问道:“你怎么这般婆婆妈妈,还一直偷看旁边那小子?” 安川一怔,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有吗?” 李奎一拍大腿,明白过来:“难道说,这小子是你爹的人?” “她是我的下属,你莫要再盯着她看,小心吓着她。”安川刻意转移话端道,“我瞧着你神色疲倦,这两日定然累坏了吧。” “累些算什么,倘若那位姑奶奶当真在这里出了事,那莫说乌纱帽,只怕人头都难保了。”李奎说着便要将一杯酒强塞给他,“不说了,先干了这杯,以后有没有机会再与兄弟痛饮还两说呢!” 他没有接酒杯,目光从她身上不着痕迹地划过,拒绝道:“酒就算了,家里管得严。” 李奎一瞪眼:“你家老子不是远在京城吗,又来糊弄我!” 他却对她使了个眼色,立刻起身道:“赶路去了,改日再聊。” 说罢,脚下生风般带着她便走了。 她刚在马车上坐稳,便听到了外面的他开口道:“方才李司马说的话,莫要放在心上,我与公主已经多年不见,更无半点……私情……” 她不由得一愣,像是知道他在解释什么,又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说,只好回道:“属下明白了。” 也许他只是在说明渝心公主不会去南和县,让她不必因此事而分了心。 但只是如此,她也知足了,不由得唇角微扬。 等他们找到颂州时,正赶上王林氏的前夫拉着老父亲准备搬家,因为他们刚刚卖了自家宅子来还赌债,不得不搬走。 这对父子都上了年岁,听他们问及妻女,原本甚为抗拒,什么都不愿说,但在见他亮了长剑后便立刻服了软,将所有事皆全盘托出。 他们姓梁,阿媏便是这家的女儿,故而全名梁媏,三年多前便离家出走了,起因是她的母亲林意被他的父亲梁三平出卖给了他人,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