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背影,还同她说了话,而她说是衙门的人来取证物。我想,王林氏的金银首饰和你见过的那尊送子观音很可能都在里面。” “程大娘也知道?”一直以为自己阅人无数不会看走眼的陈中泽更来了气,“她怎么从没提过呢,哪次衙门来的人不是我?” 所以,程大娘很可能在那时就知道她在准备离开了,也猜到了那个假扮成捕快的人是她的同谋,这才刻意没有和他们提及。 “只要她坚称自己不记得了,咱们也奈何不了她,算了。”她安慰他道,“如今最要紧的是,咱们可以确定王林氏不仅蓄意离开,而且还有人在帮她。毕竟若她一个女子拿着那么大的包袱离开太过扎眼,若是有人提前帮她将财物转移,那她轻身上路就方便多了。” “会是谁呢?”他疑惑道,“王家兄弟这个德性,很少让王林氏单独出门,对她看管严着呢,难不成她还能有什么情夫吗?” “同谋不一定是情夫,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她分析道,“但她不可能那么多财物轻易交给不信任的人,怕是那人与她交情匪浅。” 他想起一人,惊疑问道:“难道是她儿子?” 她思量道:“那个邻居见是捕快不敢多看,并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只记得那人身材高大十分壮硕,照理来说应该不是。” “身材高大还壮硕?”他吃了一惊,“不会就是射杀王傲还伤了咱们老大的那个凶手吧?” 她不置是否,只是默默地琢磨着什么。 “不会吧!”见她一言不发,他心里更是发慌,“难道王林氏真的谋害亲夫!” “也不必这么大惊小怪。”她淡然道,“若我是王林氏,可等不了这么久。” 他懊恼道:“可关键是我没想过她会这么做,一直都以为她是个丧夫守寡的可怜妇人,压根都没怀疑过她,所以她刚不见的时候我也没放在心上,哪知她竟真的畏罪潜逃了,这下我可怎么跟老大交待?” 其实以王林氏的处境,动机太过明显,原本是有极大嫌疑的,但是她一直都对衙门坦然相待,即使是难以启齿的隐情也毫无保留,再加上她如泣如诉的眼神与弱不禁风的身姿,没有人会怀疑到她身上。 她想了想,道:“王林氏平时很少出门,但他们兄弟俩陪她去了不少次三林寺,而且程大娘不是说她还在那里为她儿子祈过福吗,也许在那里能找到什么线索,不如去一趟。” “三林寺倒也不远,”陈中泽毫不犹豫地起身,“那就走吧。” 但他们还没站起来,便有人挡在了桌子前,竟是突然出现的唐壬奇。 一见是他,她心觉不妙,果然,不等她问,他便主动道:“许捕快,我家二爷有请。” 周围并不见云向迎的马车,她暗暗松了口气,直接拒绝道:“我还有要事,实在无暇分身,还请云二爷体谅。” 说着,她示意陈中泽起身,准备离开。 唐壬奇伸出胳膊拦住了她:“许捕快,二爷真的有要事要见你,还请抽个空随我走一趟。” “我也当真有要事要办,”她毫不松口道,“事关命案,还请让个路。” 陈中泽亦对他横眉冷眼道:“咱们要去办案,你这是要阻挠衙门查案吗?” 见她态度坚决,唐壬奇稍一迟疑后,还是让到了一旁。 她头也不回,拉着陈中泽就走,直到过了两条街不见有人追来才放下了心来。 但同时,她又觉得有几分蹊跷,因为以云向迎以往的作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