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线索还是断了。” “可云向迎与相国府的恩怨已经摆上了明面。”他毫不避讳地道,“你看,江姑娘至死都在助我们一臂之力。” 柳宸神色微动,半晌无言。 许久后,他那充满哀伤与悲痛的轻声细语在夜色中漫开:“景年,帮我让她做的事更值得。” 安川只回了他一个字:“好。” 夜更深了,又有秋风起,似乎只是一夜之间,整个天地突然从早秋入了冬。 大概是因着晨起时只淅沥了不过一个时辰的小雨吧。 空荡的膳堂里,只有捕班的人来得最早,因为他们个个都有命案要查,不敢睡得早也不敢起得晚。 人人都来去匆匆面露疲惫,最悠闲的只怕是陈中泽。 他不紧不慢地吃着包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愁眉不展的许长恒不满道:“从起来你就耷拉着脸,怎么了,不就是不让你插手陷阱案了吗,难道王虎王傲那两个王八蛋的死就不是命案了?” 她无心吃饭,坐在这里也只是为了等他而已,故而一边漫不经心地喝粥一边回想着江南翘的案子,可能表情看起来的确不太情愿。 她含糊地否认道:“怎会,我只是在想那王林氏究竟去哪儿了。” “若是你能想出来,那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听她提及王林氏,陈中泽苦恼道,“你也知道,老大虽然有交待我将她给盯紧了,可我觉得她没有可疑,最多不过是个证人而已,并没有将她这个小妇人放在心上,没成想她竟然真的突然失踪了,真是麻烦。你说这案子本就没什么线索,又失踪了两个人,还可能与云家有关系,这可怎么查!” 她问道:“王家你可查清楚了,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跟被洗劫一般,到处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值钱的东西与现钱银票都不见了。”陈中泽难得地动了动脑子,问她道,“那小九家也是如此,你说,会不会是他们两家都被同一伙窃贼给劫了?” “怕是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她其实并不认同他的话,道,“咱们先去看看再说。” 她之前并没有机会去王林氏家,还没靠近似乎就闻到了一股腥味。 “他家是杀猪的,没味道反而不正常,”陈中泽轻车熟路地在前面带路,连院子的钥匙都有,“进来再说。” 王氏兄弟家有前院和后院,他们平时是在后院处理猪肉,而人住在前院。 从院子里的布置来看,虽然简陋却还算干净,只是有些单调,不见一棵花草。 他们三人都住在堂屋,王虎与他的娘子王林氏的屋子在东间,王傲的屋子在西间,中间是他们会客与用膳的小厅堂。 如今,堂屋里的所有房间都乱成了一团,衣裳被褥散落一地,茶碗残渣遍地都是,几乎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踮着脚尖小心地走了进去,逐一去每间屋子看了看。 陈中泽在她后面跟着,东拉西扯地喋喋不休地说着闲话,直到她终于又回到了门口,皱着眉头对他道:“这里没有遭贼,王林氏是自愿离开的,我们怕是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