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尖刀上也都是血迹,每个角落都在提醒着她们这里的死亡有多惨烈。 但许长恒的目光却停留在了陷阱里侧,尸体并没有碰到那里,但竟也有一如指甲大的血迹。 她很快便明白了,思量着道:“当时那人就跪在这里,他朝着陷阱伸出了手,结果被里面的一把尖刀刺伤,在收回手的时候,血就沿路滴了下来,从里侧到外面。” 宋汐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件案子远比两个人的死还要复杂。” 两个人站起身来,宋汐问她道:“许捕快在外面可查到了什么?” 她想了想,将自己从花茶坊找到的沉钩的胭脂盒递了过去:“这是沉钩特意留下来的,但里面的东西不像是胭脂,还请宋姑娘帮忙看一下。” 宋汐接了过去,打开后细看了片刻:“的确不是胭脂水粉,不过要确定究竟是何物,我需要先带回仵作房。” 她点头同意,问宋汐道:“宋姑娘可对沉钩有何印象?” 将胭脂盒收好后,宋汐摇了摇头:“她是江南翘的人,我对她并不了解。” 她突然想起一事。 之前宋汐在花茶坊做清倌人时为一位客人针灸,结果那人发病而亡,而柳宸在审理此案时犯了头痛病,当时身为杀人嫌犯的她为其推拿解了其痛,柳宸便在还她清白之后为她赎身,并将她收在了衙门。后来周仵作与江郎中都有意收她为徒,她选择做仵作,原因是江郎中姓江,而她并不喜欢姓江的。 江南翘便姓江。 她思量片刻,在宋汐离开前还是问道:“宋姑娘,请恕我直言,你与江姑娘可曾有过什么过节?” 宋汐不解道:“没有啊。” 言罢,她又补充道:“不止没有,她还算得上是我的恩人。” 原来当初柳宸之所以将她从花茶坊赎身,不仅是因为宋汐的推拿针灸能帮他缓解头痛,更是因为江南翘为她说了话。 许长恒更是讶然,直接问道:“那为何会有人说你不喜欢江姓人?” “因为我在花茶坊接待的第一个客人便姓江,”宋汐轻描淡写道,“与江南翘无关。” 她了然,致歉道:“对不住,我还以为……” “无妨,”打断了她的话,宋汐并不介意,“如今她不在了,只要有可能成为线索的事情,的确都很重要,也值得一问。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替她查了身子,她在生前被人强过,有很明显的挣扎痕迹。” 她很感激宋汐的坦然,更惊疑江南翘生前的遭遇:“你是说,她不是自愿的?” 宋汐面露不忍,颔首:“她不愿意,是被迫的,而且对方应该比她强壮许多,还对她动了手,以致她身上有多处淤青。” 她心下发寒,不明白江南翘为何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她想起了彭家洞房里的白喜帕,难道上面的血当真是江南翘在受伤之后留下的吗? 倘若彭泽要对她用强,她大抵是会反抗的,可她既然已经决定嫁给他,应该早有准备才是,又何至于此。 片刻后,她想起了自己还在路上找到了一块碎布,正要拿出来给宋汐看时,巷子口突然传来了陈中泽的声音:“兄弟,见过我家汐儿吗?” 宋汐脸色一变,对她微一颔首后便往巷子的另一头匆忙而去。 但陈中泽并没有进来,因为她清楚地听到守着巷口的衙役骗他说没有。 她苦笑一声,看来在衙门听不惯那声“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