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听她提及浮桂,许长恒也想起了那个姑娘。 依着衙门的调查,浮桂是江南翘身边的一个丫鬟,因为想要高攀彭家,她借醉想要勾引彭琮,但没想到对方不仅对她不感兴趣,还命人要将她给超出去。但因着当时她举止轻浮,将她送出门的那个彭家下人一时把持不住,竟将她扶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时,浮桂睡醒后误以为自己已经失身给了彭琮,认为他定然会向花茶坊讨要自己回家,这才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可后来她从江南翘口中得知自己其实只是与彭家的一个下人度了一夜春宵,因不甘受辱之下自缢而亡了。 当时,若非浮桂自尽而亡,她还没有机会帮安川逃出花茶坊。 后来虽然衙门认定了浮桂的确是自戕的,但她那时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此时听梁春说起,她便顺势问道:“不知梁姑娘可知浮桂是因何而死的?” “不是她羞于见人才自尽的吗?她以为她攀到了彭家,没想到只是被人给玩弄了一夜而已。”梁春叹息一声,道,“我也是后来才听说,彭家的人为了让她死心,还特意去了一趟花茶坊,也不知对她骂了些什么难听的话,她竟连命都不要了。” “彭家?”她吃了一惊,问道,“可是我记得,这件事不是江姑娘告诉她的吗?” “江南翘刚开始也不知道真相,以为她当真与彭琮勾结到了一起,这才痛骂了浮桂一顿的,毕竟她与彭家有嫌隙,是不想让自己人与彭家扯上什么关系,也不认为浮桂这么做能有什么大好前程的。”梁春认真思量着道,“后来彭家的那个管家亲自去找的浮桂,虽然很快就走了,可她之后就自尽了。” 可许长恒明明记得,当初从花茶坊离开后,安子睿给她的消息是江南翘知道浮桂所托何人,而且也没有提及彭家的人见过浮桂。 安子睿定然是不会骗她的,那么便是江南翘骗了他。 也就是说,当初压倒浮桂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可能不是江南翘,而是彭家。 “彭家去找过浮桂的这件事是我后来听谷娘无意间提起的,她应是收了他家的好处,是以并没有与其他人说,再说左右浮桂都是自尽的,横生枝节对她也没有好处。”见她若有所思,梁春不由问道,“许捕快,可是浮桂的死有什么问题吗?” 即便是有,从表面看来也是没有的,因为彭家并没有动手。 但关键是,江南翘为何要替彭家隐瞒这件事。 “没有,是我习惯了,听到这种事情总会多想一些。”她想了想,转了话端问梁春道,“对了,刚才王肃在这里做什么?” 梁春面露难色,道:“最近王大左的确收敛了许多,可却又换成了他的侄子。这人三天两头地过来,若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也有由头将他给赶出去。可他来了之后除了不肯离开之外,其他时候总是客客气气,还不肯闲着,不是劈柴打水就是要修屋顶做柜子,让人想要赶他也没了借口。” 但其实她们母女三人都不喜欢他动辄就往家里来献殷勤,为了防他甚至在大白天也要闭紧院门假装家里没人,可王肃却是个没脸皮的,不仅一有机会就钻进来,而且还会不顾颜面地在门外大吵大叫地让她们开门,进来后又唯唯诺诺毕恭毕敬,实在如那狗皮膏药一般甩也甩不掉。 “他存了什么心思,姑娘应该是清楚的,”她劝道,“不如早些让他死了心,这样才能过得安生些。” “我怎会不知他安的什么心,可奈何无论我怎么与他说,他都死皮赖脸地要过来,还说总有一日会让我看到他的真心来。”梁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