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她自己的,只怕也是翘儿给的。” 许长恒小心地翻看着包袱里的东西,正如谷娘所说,的确都是银票金银,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盾起来极为普通的胭脂盒子。 打开之后,她却见里面盛着的并非胭脂,而是些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之前并未在意这胭脂盒的谷娘好奇地凑了过去,奇怪道,“这里面看起来也不像是胭脂呀。” 那粉末闻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她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何物,便先收了起来,决定带回衙门问一问宋汐。 她一边回想着在花茶坊找到的线索,一边回到了自己原来遇到翠儿的地方,打算尽量将剩下的路线走完。 可之后的一个时辰里,眼看就要到衙门了,她还是一无所获。 正当她心下沮丧时,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唤她:“官爷!” 这一声如同高山之中的淙淙泉水,叮咚叮咚地唤醒了沉寂的山林。 她循声看去,只见梁秋已然跨过门槛朝她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枚扇面。 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梁春家附近了。 梁母焦急的声音在后面传了过来:“秋儿,小心针刺伤了眼!” 她这才发现梁秋的另一只手中还捏着一根锈花针,连忙迎了过去:“小秋妹妹当心!” 说话间,梁秋已到了眼前,笑眯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对她热情道:“官爷,来我家坐坐吧!” “我还有事,今日就不去了。”她抬手摸了一下梁秋的头发,温声道,“不是说了嘛,以后叫我许大哥就好,还有,不要再拿着针线跑来跑去了,太危险了。” 比之刚来南河县时,梁秋看起来开朗了许多,她不觉欣慰。 “可是,”梁秋回头看了一眼家门,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姐姐说她正好有事要与你说呢。” “你姐姐?”见她的目光瞬间黯淡了许多,许长恒心知不妙,弯下腰后轻声问她道,“是不是又有坏人来你家找你姐姐了?” 可梁秋却摇了摇头:“不是之前的那个……” 就在这时,不见梁秋回来的梁母出门来找她,见了她们后急忙招呼:“原来是许捕快,快快请进!” 她本不打算进去,但想起刚才梁秋的反应,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可没想到刚一进院子,她便看见一个老熟人,不由一怔:“王兄?你怎么在这儿?” 此时,壮班捕头王大左的侄子王肃正在水井边打水,见了她亦是一惊,不由放下了手中的水桶,讪讪一笑:“原来是许兄,你怎么过来了?” 看了看身边不自觉地往自己这边凑了凑的梁秋,许长恒终于明白方才她所说的“不是之前那个”是什么意思了。 不是之前的王大左,而是如今的王肃。 她客气地笑了笑:“我路过。” “我也是路过。”王肃不自然地搓了搓手,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好道,“那个,我在衙门还有事,这就回去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屋里,一边往里面挪一边对她们解释:“那个,我去和春妹道个别……” 眼见着他要进屋,梁母脸色微沉,却是敢怒不敢言。 许长恒心思一动,也跟了上去:“梁姑娘在里面吗,正好我也有事要问她,一起吧。” 王肃不虞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说只是路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