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一些红色的衣物,应该是男式喜服,如今怎么不见了? ” 当时床榻上的衣服有一团,而且都是男子衣物,陈中泽随手拿起甩一甩,不见什么异常后便丢了回去。也就在那时,她瞥见了里面有绯红色长衫,当时虽然没有多想,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方才才突然醒悟。 “那些喜服也是为了老爷成亲准备的,故而也被清理干净了。”彭成小心地陪笑道,“不过那些东西还在后院的柴房里收着,咱们并不敢随意处置。若是官爷要看,老奴这就派人拿回来。” 她想也没想地道:“好,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彭成带来的箱子里的确有男子喜服,而且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照着南河县的风俗,男子喜服为三重衣,里衣大红,中间为绯红色长衫,外面再配以红色大袍。除了用料之外,大户人家对喜服的做工也极为讲究,比如镶边的刺绣。 可是本不该如此的。 她想了想,问彭成道:“彭老爷所有的喜服都在这里吗?” 彭成确定地道:“这是自然,没有其他的了,都是公子亲自查验的,因为他也嘱咐过,不能因少了任何东西而误了官府查案。” 料定他即便知情也不会与自己说实话,她没有道出自己的疑问,只是用手仔细地摸了摸外袍的料子,赞叹道:“这衣料当真是上乘,绣花也是精致,不知是在哪一家绣坊做的?” 彭成不疑有他,自得道:“九绣坊,那可是咱们南河县最好的绣坊了,我家公子的婚服也是在那里做的。” 她将外袍放了回去,拿起了穿在袍子里的长衫,目光停留在袖口的镶边上,只见在金丝银线的堆叠下,绕着袖口的一串红透又露出籽来的石榴栩栩如生格外夺目,不由又赞叹道,“若是平常人家里,这里穿的长衫定然不会做得这般精致,瞧这石榴,似是真的一般。” 说着,她捏着领口,将外衣拎起后在空中晃了晃。 只见两个袖口的石榴随着她手腕的摆动左右摇晃,像是落在金海银天的两串串红宝石,煞是好看。 见她反复夸赞着喜服,安子睿虽甚觉奇怪,不知她究竟有何意图,但并未直接质问她,而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是啊。”彭成附和道,“这种石榴也只有九绣坊才能绣出来。” 她“哦”了一声,放下了长衫,皱眉道:“说来也怪,怎么不见新娘的?” 彭成一愣之后解释道:“自然是被沉钩那丫头卷走了。” 安子睿听着,只觉荒谬:“就算这喜服再好,那也值不了几个钱,沉钩要这喜服做什么?” “这……”彭成推测道,“老奴也想不明白,也许她们是觉得这喜服华丽也能卖钱,能得几个便是几个嘛。” “这不太可能吧。”她指了指压在箱子下面的一些大红首饰,道,“这些东西难道还没有一套喜服值钱?为何她们拿走了喜服,却将首饰给留了下来。” 彭成无言以对,毕竟这些东西的确是在新房中找到的,只能支吾道:“许是她们忘了吧……” 简直漏洞百出。 既然想要携款而逃,怎会舍近求远呢,更何况,还要带着一套既厚重麻烦又惹人瞩目的喜服上路。 刚踏出彭家的门,安子睿便斩钉截铁地道:“这彭家定然有问题。” 她自是同意,只是还不清楚这彭家究竟要隐瞒什么。 见左右无人,安子睿才问她道:“方才你一直瞧着彭泽的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