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有问题。” 见无人反对,她又道:“还有一件,那便是沉钩姑娘曾替彭家的一个丫鬟翠儿给慕容嵩送醒酒汤。若翠儿所言非虚,沉钩应该是知道自己替她做这些意味着什么,可是这件事是彭家的秘密,沉钩刚陪嫁到那里,怎会知道这件事?又为何要主动出头替翠儿做那样的事?” “这些疑点的确需要查证,”认同地点头后,安川对安子睿吩咐道,“不过,如今最要紧的,是要尽快找到沉钩,加大人手在彭家周围与城外搜寻。另外,派人去各个当铺问清楚,看看有没有人见过彭家丢失的字画与器物。” 安子睿应了下来,道:“其实属下有一事不解,巷子与衙门离得并不算远,照理来说,只要有人大声呼救,咱们在门口当值的衙役不可能听不见。可为何他们二人死得如此惨烈,咱们的人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呢?” “也许是事发突然,也许是还来不及呼救。总之,还要查出江姑娘是如何碰上慕容嵩的。”安川沉吟问道,“相国府那边可有新的线索?” 听到“相国府”三个字,她不由心头一紧,想起了云向迎想让自己带给云渠的话。 其实昨日去见云渠时,她是有机会说出口的,但她总觉得云向迎定然不怀好意,故而不想在将事情弄清楚前让他得逞,以免自己在无知之下会助纣为虐。 不过,还是要找个时机单独见一见云渠,他定然还有其他的话想同自己说。 安子睿摇了摇头,道:“相国府的那些人坚称不知慕容嵩出了客院,他们说他们喝了醒酒汤之后便各自回房睡了,而且一觉到天亮。” 陈中泽插了一句道:“没错,在咱们过去时他们还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看样子当真是一无所知。不过,这些人本就奸诈狡猾,谁知他们是不是假装的。” 突然,一个想法从她的脑海中转瞬即逝,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又没来得及将那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抓住。 “慕容嵩应该是假装醉酒,他穿成那样,定然在当夜有所图谋,只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以致丢了性命……”安川沉吟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又掩下了自己的思绪,分析道,“他要做的这件事应该极为要紧,是以他的手下不知情也有可能。不过,最有可能知晓他的计划的人便是云渠了,他可有所交待?” 安子睿摇头道:“他什么都不肯说,坚称一无所知,只说自己不知是什么时候弄丢了匕首,更没有去过命案现场。” “这也太奇怪了些,”一直不敢开口的方全忍不住道,“只要云家派个人出面,能证明这位相国府的公子当天夜里一直在云家没有出过门,哪怕是个伪证,咱们就不能将其下狱。可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云家竟连试都不试,直言说他没有不在场的证人,也太奇怪了些。” 陈中泽“啧啧”两声:“方叔,你怕是忙糊涂了,这相国府与南河云家虽然都姓云,可早就不是一家人了。在这南河县里,还有谁不知道云渠此行就是来夺权的,云向迎没有亲自除去他已是很能忍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借刀杀人,他怎么可能会出手相助。” 末了,他又嗤笑了一声,毫不避讳地道:“说不定那把匕首就是有人故意对他栽赃嫁祸的。” 但她暗想,这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 这也说明,云家比衙门更早地知道了这场命案,所以才有机会将云渠的匕首偷走并留在现场完成嫁祸。 慕容嵩死了,南河云家与相国府的较量也渐渐地浮出水面了。 安川平静地看了一眼陈中泽,语气虽没有责怪之意,可还是让人不容置喙:“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