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向后探着上半身,目光越过前面的墙,恰好能看见她的背影。 只是她再走远些,前面的墙便挡得多些,他的上半身不得不继续向后,直到亲眼看到她坐在亭子下拿过了食盒,才不由唇角微挑,缓缓地收回了支撑不住几时的老腰。 没过多久,他便听到了院子里有脚步声,不由皱眉。 都说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方才自己明明说得十分清楚,只许他们各自在屋里享用美食不让他们擅自出门,怎的才这会儿工夫便言而无信。 他下意识地摆好了捕头的姿势,正要将那个不将他的贿赂放在眼里的手下训斥一顿,一转眼却是一愣。 因为来的不是旁人,而是许长恒。 “你怎么来了?”瞬间收起了那想要刀人的目光,他忽地站了起来,低眉亲切地问她道,“不是说了让你先去吃饭吗?” 她讪讪地笑了一声:“属下吃完了,所以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方才她过去时,食盒里果然是还温热的钣菜,而且比衙门膳堂里的要精致许多,刚打开盖子她便闻到了一股香气,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她确实已经饿极了,趁着他还没有过来,她也不再矜持客套,将里面的四菜一汤端出来后风卷残云地吃了个干净。 等放下筷子时,她才彻底安了心,这样他就看不到自己吃饭时饥不择食的狼狈模样了。 等擦过了嘴,将桌子上的残余悄无声息地收拾妥当,再三确认自己和桌子已经足够干净时,她才走了过来。 安川吃了一惊:“吃完了?这么快吗?” “是,我方才把盘子已经洗干净了。”觉得他的语气似是太过惊讶了些,她暗戳戳地搓着手,为自己的狼吞虎咽辩解道,“属下已经饥肠辘辘了,多谢捕头好意。” 他欲言又止,道:“合你的胃口便好,只是吃饭时还是莫要太急,于身子不好。” 她尴尬笑着,应了一声,提醒他道:“捕头,水应该已经开了。” 安川这才想起这一锅水来,右手去掀锅盖,左手摸索着去拿放在旁边的茶壶。 可他去取茶壶的左手却握住了一只比他的手凉了几分的手,浑身一顿。 因为那茶壶此时就在许长恒的手中。 她是想帮忙的,只是没料到安川的动作会那么快。 从手背上传来的温度似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火苗,虽弱小却足以燎原,将她的脸霎时烧得通红,心也扑通猛跳。 怔在原地的安川并未回头,但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饶是他素日里杀伐果绝,偏生此时心慌意乱,一时竟不决自己是该先松手还是先回头。 时间与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她握着茶壶,而他握着她的手。 两个人静静站着,既没有看向彼此,也没人打破沉寂。 于她而言,他不将手拿开,她便不敢动。 而对他来说,她的手没有动,他便也舍不得动。 灶台里传来了柴火噼里啪啦的细碎声响,明明方才快要熄灭,此时听着却是燃得越来越热烈了。 “公子……” 大门外,安子睿急切的声音蓦地打破了四周的寂静,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松开了手。 她一时竟忘了手中的茶壶,眼见它就要掉在了地上,安川及时伸手,将茶壶接了过去。 她手脚无措地转过了身,安川却将目光转向了她,眸底的笑意险些要溢出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