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到门口时,那人甚至还在门口重重地跌了一摔,抬头见了他们后几乎连滚带爬地起身,顾不得一身狼狈,红着眼哑着嗓子急急问道:“是你们与我爹说她死了?!” 若是旁人这般无礼,陈中泽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来的人是彭宗。 全南河县的百姓都知道他对江南翘用情多年,一直希望她能做自己的女人,可最后她虽被用八抬大轿抬进了他的家门,却嫁给了他的父亲要做他的母亲,这种事换了谁都无法承受。 但更悲哀的是,她死了。 一向不正经的陈中泽也对他心有怜悯,叹了一口气,如实对他道:“没错,江南翘的确已经死了,还请彭兄节哀,帮我们找出凶手,也好让她死而瞑目。” 彭宗脸色惨白,双眼失神地呆愣在原地。 随即,一滴清泪从他的眼中夺眶而出,他哽咽问道:“她……她是怎么,怎么……” 那个“死”字,如同鱼刺一般卡在了他的喉咙,无论如何都吐不出。 陈中泽不忍将话说得太明白:“江姑娘死于刀伤。” “刀,刀……”彭宗喃喃重复了几遍,像是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迷惘而不解地追问道,“哪来的刀?” 陈中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不知该怎么与他说清楚。 她思量片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道:“彭公子可知江姑娘昨夜出府的事吗?” “出府?”彭宗的神色愈加困惑,呆滞反问她道,“你说谁出府了?” 他似是神识不清,根本听不明白人话一般。 就在这时,又有人匆忙赶来,是彭家的老管家彭成。 她在彭家的时候是见过这位老管家的,也知道他自小便在彭家长大,是彭家父子最信任的人,不过他大抵并不记得她了。 彭成扶住了自家公子,对他们歉疚道:“各位官爷,实在对不住了,其他人拦不住公子,这才打扰了各位。” “无妨,”她提议道,“还请彭管家先将彭公子送回去,我们有几件事想要请教一下。” 彭成应下,在连哄带骗地将失魂落魄的彭宗送出去后很快便回来了:“不知各位官爷有何吩咐?” 她开门见山地问道:“昨夜可有人听到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吗?” 彭成谨慎地想了想,摇了摇头:“回官爷的话,依着夫人的吩咐,这院子里外都没人守夜,有什么动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陈中泽有些奇怪:“这么说这里并没人伺候,还是江南翘的意思?” 彭成点头道:“没错,老爷是这么吩咐的,说这是夫人的意思,她不喜欢人多,只想清静,便不让人在附近守着。” “里外……”她琢磨着他方才的话,问道,“除了院子里外,还有什么地方没有人守着?” “从这里一直到后花园都没人,”彭成如实道,“当时我还不太放心,毕竟后花园有一道通向后巷的偏门,若无人看守的话也不太妥当,但老爷说旁边就是慕容护卫所住的客院,有高手守着,定然没有人敢来放肆,我想来也对,这才作罢了。也正因此,昨夜将老爷送回洞房后便没其他人进来了。” 这么说来,江南翘很可能是从那道后门出府去的。 而且这怕是她不让彭家人留守当值的原因。 “那里面是怎么回事?”陈中泽指了指西侧室,“为何乱成这样?” 彭成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