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三追问下,他坚称自己昨夜与江南翘同房后才睡下的,而且在自己入睡时,她就在身旁。 若他没有说谎,那江南翘便是在他入睡之后才出门的。 在得知她已经死去时,彭泽大惊之后伏地大哭,不及去认尸便晕了过去。 安川趁机派人将他送回彭家,在临走前特意叮嘱许长恒道:“他们不如你细心,到时要见机行事。” 她依着他的吩咐与陈中泽一同去了彭家,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彭泽的新房。 那是彭家最大的院子,堂屋的正中是用以待客的正厅,昨天彭泽与江南翘便是在此拜堂成亲的,侧室便是彭泽以前的寝居。因为这次娶亲是续弦,所以彭家特意将院子里的西偏房收拾出来做了洞房。 等他们到的时候,竟然吃惊地发现没有奉命而来的潘柏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洞房中。 陈中泽不由不悦,质问他道:“老大不是让你去云家报信吗,你怎么来这儿了?” 潘柏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顾着查看四周,并没有将他们两个放在眼中。 陈中泽气急,还想说些什么,被她及时给劝了下来:“算了,多个人手也是好事,莫要让外人看了咱们的笑话。” 陈中泽虽听了她的劝,却仍心有不服,一边翻着床上的锦被一边不满地嘟哝道:“昨晚大家忙得焦头烂额也不见你的影子,今日倒是勤快,也不知存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边说着,他随手将被子掀到了一边,又拎起放在上面的几件男式喜服甩了甩,一无所获后正打算去其他地方看看,却突然觉得四周的空气似是凝固了一般,安静得有些可怕。 一抬头,他才看见潘柏和许长恒都定定地盯着他身后的新床,目不转睛面露惊愕。 “怎么了,一张床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他好奇地又扭过头去瞧,待看清后也不由愣在了原地,“这是什么?血吗?” 刚才他心不在焉,竟没有看见床上铺着一个白帖子,上面落了红。 “这床上怎么会有血?”陈中泽惊疑问道,“难道这里便是命案现场吗?” 她本有些尴尬,此时更是无言以对。 潘柏白了他一眼,走出了新房。 “怎么了?”陈中泽对俩人无动于衷的态度颇为不解,“这难道不是重要线索吗?血啊!” 此时屋子里只有她与他两个人,她只好挺身而出为他答疑解惑:“中泽,这里是新房,你不知这白帕子是何意吗?” 陈中泽一脸迷茫:“何意?我该知道吗?”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伪装,她只觉得不可思议,这人风流名声在外,却连洞房里的白色喜帕都不知何意,未免也太单纯了些,简直愧对他在外的名声,毕竟就连她这个假男人都早早地听过这种风俗了。 她只好试图用三言两语点他道:“这叫白喜帕,是风俗,给新娘子用的。” 陈中泽本还是一脸困惑,但见了她那不可明说的神情,突然便顿悟了:“难道是那个意思?!” 见他领悟,她点头:“就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