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她方才清楚地看到,那妇人手中的水盆里盛满了染红的血水,里面的毛巾也是红色的。 想起安川的话和之前在路上捡到的那支长箭,她有理由相信杀害王家兄弟的真凶此时就在眼前的屋子里。 只是思虑片刻,她便悄无声息地决然起身。 依着安川所言和她所见所闻,这个凶手不仅身材高大且尤擅射箭,就连安川也为他所伤,故而她定然不是他的对手,但她也不能眼睁睁地放弃这个将真凶缉拿归案的大好良机。 此人连犯命案极度危险,她不能做个缩头乌龟。 更何况,那人也受了伤,她不见得没有机会。 这般想着,她已经到了院子门口,在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板车上的安川后,悄然关了院门并上了闩。 随后,她深呼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往西屋而去,在半途中拿起了竖在墙角的一把镰刀。 几乎没有分毫迟疑,她一把推开了房门并冲了进去,冷静的眸光如同一只凶而锐的野狼般迅速地搜寻自己的目标。 但在她的目光触及里面惟一的人时,不由一怔。 一个姑娘背对着她,上身几乎光着,只有肩膀上搭着一件衣裳,像是正在换衣服。 只听“啊”地一声尖叫,那长发姑娘听到动静转头看去,看见她后慌乱地爬到了床上并扯了被子挡住了自己的身子,羞怒地质问她道:“你是什么人?!” 她顾不得回答,却看清了那姑娘的后背的确没有受伤,而后仔细地环视了屋子,确定里面并不能藏下其他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低了头对那姑娘一边赔礼一边退了出去:“对不住姑娘,我听到屋里有怪声,还以为里面有歹人,我什么都没看见,这就走……” 依着安川所说,凶手是个与他身高差不多的男人又后背中箭,定然与眼前这位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姑娘无关,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她刚退出去,还未来得及关门,便被人给猛地向后一拽,险些摔倒在地上。 “好一个好色之徒,我夫君好心帮你,可你这混帐却钻进了我姑娘的屋子,你当老娘我是好欺负的吗?!” 原来是那妇人听到了姑娘的哭喊声赶了过来,看气势大有与她同归于尽的气势。 她站稳后连忙解释:“大姐,您当真是误会了,我并无恶意……” 可那妇人却不信她的话:“你连院门都给闩上了,还说没有恶意?老娘跟你拼了!” 她闩了院门原是为了保护安川,当时并没有想到会加深误会,刚想继续辩解几句,却见那妇人已经撸起了袖子张牙舞爪地向她扑了过来,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向后躲。 她原想着那妇人也不会奈她如何,没想到对方虽然看起来身板也不比她强健多少,但力道和速度却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刚逃了两圈便被对方拽住了衣裳,想跑也跑不得了。 “你还想跑?”那妇人气急败坏地就往她身上抓挠,“看老娘怎么收拾你这种败类!” 几个巴掌凌厉地落在了她的后背上,她自然是不能回手的,只想着如何脱身,可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她在挣扎间根本无法挣脱。 她只想躲开,可对方却在拿命与她拼,既不听她的解释,也不肯放开她,大有与她鱼死网破之势。 就在那妇人气势恢弘的撕扯间,只听“嘶拉”一声,她只觉身上一凉,扭头一瞧,竟是自己的外衣被撕破了。 她慌忙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胸前,为了大局出声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