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虽然并没有问她具体的打算,但他毫不迟疑地同意了她的安排:“好。” 但安川比她高大许多,单靠她一人将他扶出去并不容易。 她自然而然地向他伸出了胳膊,请他借力站起,安川看着她的手迟疑了一刻,终是将右手搭在了她的胳膊上。 他用左手按住了旁边的桌子,艰难地用单腿站了起来。 等他站稳后,她将自己之前向里正借的一个拐杖递给了他,好让他走得更舒坦些。 但她给他拐杖,也只是为了预防万一,可他在接过拐杖后却松开了扶着她的手。 她虽不放心,却不好开口不让他放手,只好小心地跟在后面。 果然,他受伤的腿几乎不能用力,再加上全身无力,所以虽有拐杖帮忙却还是不太稳妥,就在要迈出门槛时,他险些跌倒。 好在她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他没有推脱,在她的帮助下跨出了门槛。 到了院子后,他本要松手,却不料她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并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而她自己则贴近了他。 在感受到她的左手扶在了自己的后腰上时,他不由身子一顿,平静的心底悠荡起一层层涟漪来。 他的目光不由看向了她,却见她的头垂得比以前更低了,简直要埋进土里一般。 他没有再开口,而她也没有说话,两人相互扶持着走到了院门口。 外面的人已经照着她的嘱托准备好了长椅,而郎中也在一旁等着为他问诊。 将他小心地放在了长椅上后,她头也不抬地道:“捕头,我先进去看看。” 也不等他点头,她便逃也似地转身向院子而去,匆忙得险些被平地绊倒。 身上仿佛还留着她的温暖,他目光深邃地目送她离去,眸光温柔而坚定。 直到进了屋子,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在发烫。 虽然之前与他贴近是迫不得已,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心跳得厉害。 但很快她便无暇顾及胡思乱想了,因为就在不远处的床上,还有一具尸首。 她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那人一动不动地躲在床上,上面还盖着一床棉被,只露了头在外面,可人却的确没了气息。 那是一个二三十左右的男子,浓眉大嘴,竟看着有几分眼熟。 很快她便想了起来,不由恍然大悟。 难怪她看小九的师父有些许眼熟,原来是因为他与她认识的一个人有几分相似,那便是东市卖肉的王屠夫,如今已陈尸在了她眼前。 前两天她和陈中泽在巡逻时还曾遇到过他,那时他被人抢了荷包,也正是他给了她一张云念清丢失的陀螺的画像。 当时他还怒气冲冲地骂人,连衙门也不放在眼里,可此时却已经在她眼前气绝身亡了。 她记得陈中泽曾说过这王屠夫有个兄弟,想来便是小九指认的师父莫问天了。可那莫问天刚刚死在了暗箭下,而这王屠夫看起来竟比他的兄弟死得还要更早一些,短短时间内兄弟两人双双死于非命,实在太蹊跷了。 看来这件案子并不简单。 她又仔细察验了他的尸体,心里的疑惑愈发重了。 从表面上看来,他的脖子上有两道一深一浅的紫色勒痕,眼睑出血嘴唇发绀舌骨骨折,显而易见是被勒死的。 可奇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