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未想过自己要学会骑马或是买一辆马车。 因为她小时候曾背着兄长骑他的马,结果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从此便再也不敢独自骑马,自然也没想过要学。 可她却忘了,若是为了活命,没有什么恐惧是自己可以一直逃避的。 等那孩子轻车熟路地收拾妥当马车时,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急不可耐地想要学骑马了。 那孩子虽小,可驾车的本领却不差,她干脆也坐在了外面,与他一路说着话。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她想着昨夜陈中泽说给自己的消息,问他道,“听说莫问天之前是这一带最有名的法师,可却只收了你这一个徒弟,是真的吗?” “我九岁了,没有名字,如果官爷觉得不方便,叫我小九就行,”那孩子徐徐道,“我师父的确只有我一个徒弟,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我已经两年不跟他了,如今还叫他师父是因为习惯了。” 没有名字?小九? 她想了想,奇怪问道:“你叫小九,是因为你今年九岁了?” “是啊。”他不以为然地道,“去年我是小八,明年我就是小十了。” 她觉得新奇有趣又不可思议,但一个没有名字的孩子还有着超出自己年龄的成熟与狡黠,最大的原因便只能是没有父母无家可归。 她对小九的身世充满了好奇,可却也知道自己不能问,便强忍了对他的怜悯,问道:“那你为何要和你师父分道扬镳呢?” “因为我发现他根本不是什么可以通灵的得道法师,而是个骗子。”默了一默后,小九虽有几分犹豫,但还是如实地伤心道,“他说只要我跟着他,他就可以帮我和过世的爹娘团聚,可他骗我。” 有些荒谬,却又合理。 而他的父母果然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心里一叹,道:“莫问天在外人面前一直化着彩妆,听说连你都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那这次去慈庄,你能认得出来他吗?” “我记得他的声音,也知道他的身形特征。”他回答得很谨慎,“你们想要找到他,也只有我才能帮忙了。” 说罢,他又加了一句:“人们都以为他化着彩妆是为了与天地通灵,还以为他上可通天下能达地,可其实他只是不敢让人看见他的真面目,担心有人发现被骗后找他寻仇而已。” 那位法师的确很小心,据陈中泽说,想找他做法事的人不计其数,但他接活却很随性,常常每个月只会现身两三次,神出鬼没的,从不与他人来住,所以就连安川亲自去查,也只是查到他老家在慈庄而已,对于他的真实姓名或多大年纪都一无所知。 她想了想,又问他道:“已经有人让你看过那种刻纹了吧,莫问天经常会刻那种符文吗?” “那种符文很复杂,很耗时间和精力的,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经常刻?”他摇了摇头,道,“只有舍得大把花钱的人才能请得动他。” 言罢,他顿了一顿,又道:“其实有件事才刚刚想起来,所以还没有告诉其他人,你知道那种符文是什么意思吗?” 她摇头道:“我从来没见过那种符号,是不是一种番外的文字?” “他一个只会坑蒙拐骗的骗子,哪里会什么番外的字?”他哂笑了一声,“不过是普通的祭文罢了,只是他将那些笔画都照着他自己的路子给改了,看起来就有模有样的,但若是找到其中的规律,就会发现那是普通的祭文而已。” 她终于明白了。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