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虽然也不会万无一失,因为云家的人也有可能会提前打开药包,可是他确信云家不会揭发自己,毕竟无论他是什么来历,他如今是代着云家的脸面来服侍赵家人的,所以只要不是过大的罪过,云家定会替他瞒着。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想的那般,虽然在骨灰失踪后衙役也搜了他的房间,可却完全没有留意到那个药包有何不妥。而云渠也在收到他的口信后很快派人来取了药,只要他再寻个借口离开,那一切便成功了。 只是,他没有料到最后会功亏一篑。 她思量着问道:“刘姨为了保护你什么都不愿说,我很好奇你们的故事,也想借此机会消除她和何姐之间的误会,不知前辈是否能如实相告。” 沉默良久后,他终于妥协了:“好,事到如今,只怕也不由得我不说了,毕竟她不想牵连我,可我又何尝想要连累她。” 她试着问道:“你们是在永县认识的?” 他颔首,目光也因开始浮现的陈年往事而清明了几分:“不错,那是十几年前了。那时师父早逝,为了提高医术,我决定四处历练,独身一人走南闯北了许多年。有一天,我到了永县附近,在一座深山采药时不小心摔伤,无法行走,好在被路过的两位姑娘所救。” 那两位姑娘,便是年轻时的何姐和刘厨娘,那时她们都是尚在闺阁里的姑娘,为了看望为了爱情离家叛道的何筠,跋山涉水地从南和县来到了永县,结果在爬山时迷了路,并恰好遇到了受伤的他。 他的声音在不知觉间轻柔了几分:“她们的名字很好听,何言,刘宁。” 其实,许长恒也是第一次听说她们的名字,心头不由一软。 如今她们是长辈,可所有人眼中的母亲般的人物,可她们年轻时,也有自己的名字,有自己的故事。 可是,她不由看向了言郎中。 何言……又与“言郎中”的言有什么关系吗? 为了救人,她们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两人一左一右地架着他,竭尽所能地想要找到下山的路并将他带出深山。 可因着他的腿受伤太重,他们走得很慢,身上带的干粮也都没了,为了填腹,他们不得不在山间寻些野果子吃。 虽然身为郎中的他早已习惯了在野外求生,可他不能走路,寻找吃食的事情只能交给她们。而为了让她们能更方便地分辨哪些果子或野草无毒能吃,便将可能会在山中找到的可食之物画了出来。 “在你第二次为刘姨复诊时,曾给她一张纸,那上面画的就是你当年曾给她们画过的东西吧。”她明白过来,唏嘘道,“刘姨就是凭借这张纸认出你来的。” “是啊,时隔那么多年,她果然还没有忘,和我一样。”虽是苦涩一笑,但他的声音里显然充满了欣慰,“那两天两夜虽过得很辛苦,可却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回忆。那是自师父去世后,我第一次不再觉得孤独无助。” 也就在那时,因着他的诊治,刘姨才确定自己不能吃桃子之类的果子,也是他给她开了一个能医治她桃花癣的方子,而且告诉她其中有一剂还是她的小名乌梅。 “这世上有桃花癣的人并不常见,从那以后,每次碰到此类病人,我都会想起乌梅来,可那些人并不是她。直到这次,我在客栈又见到了有着同样症状的病人。”他有些无奈又欢喜地道,“我没有想到她认出了我,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而我如今又是这番模样,与当初的文弱无力大相径庭,她断然是不会认出我来的。” 在看见墙根那一堆落叶里被咬了一口的桃子时,他便发现她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