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想留着证据在那长棍上。 “这样一来,只要他们不承认彼此相识,便都不会有嫌疑,”他抬眼看了看她,不悦问道,“你已经想得如此透彻,却还是将这一切都瞒了下来,可知这也算是包庇吗?” “是,属下不敢不承认,我的确有私心,想着若这件事的确与刘姨有关,便请她先来自首,也能减些罪责,”她低着头,肯切求道,“捕头,能不能先听听她是如何解释的,若她当真触犯了律法,可否给她一个自首的机会?” 他默了默后,问道:“为了吴姑娘?” 一怔之后,听不出他的拒绝之意,她也不再否认:“吴姑娘对属下有恩。” 她已然循私了,是要有个理由,总不能告诉他她与刘厨娘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他眸光微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可是,你怕是忘了还有伤人案。” 是啊,伤了元娘的真凶极有可能便是言郎中,毕竟凶器上裹着的那方棉帕,应该也与何筠有关。 “言郎中虽与那帕子有关,可也不一定便是真凶,即便他是,”她顿了顿后,道,“赵侍郎请刘姨过来只是因着一时之意,在此之前,她不知道言郎中就在客栈里,也没有机会与他同谋伤人,属下觉得,她与伤人案并无干系。我想,她只是对何筠的死心中存疑,想借冤魂之名替她讨回一个公道。” 他轻轻揺了揺头:“你说的虽然有理,可是,若刘厨娘当真与言郎中合谋过,而言郎中又是伤人的真凶,那她也是难逃干系的。” 也就是说,刘厨娘已经与真凶扯上了关系,哪怕她与伤人案无关,若是赵家不肯放过她,那她很有可能也会被牵扯其中。 许长恒心下一凉,之前她的确没有想过事情会这么严重。 “如今,惟一能保住刘厨娘的人,其实是言郎中。”他沉吟片刻,问她道,“可问到了他的真实来历?” 她摇摇头,回道:“吴伯父说刘姨极少提起去过永县的事,他所知并不多,只知道她和何姐的确是因着在永县结识的一个人而生了嫌隙的,我怀疑这个人便是言郎中。” 默了默后,她欲言又止,似是有所顾忌:“有些话事关逝者,属下不敢妄言。” “你虽不敢妄言,但却敢想,”他似是知道她为何迟疑,问道:“与赵侍郎的亡妻有关?” 见她点头,他接着道:“坊间有传闻,说赵侍郎与他亡妻何筠的儿子之所以失踪,是因为那孩子并非赵侍郎所出,而是何筠与之情郞的骨肉。为了摆脱赵侍郎,何筠和她的情郞先是合谋偷走了孩子,而后又借着寻找孩子的机会离开了赵侍郎。你要说的是否与这个传闻有关?还是说,你觉得言郎中便是那传闻中的何筠情郞?” 原来他也听过这一段。 她承认道:“缠在烛台上的帕子和那件旧衣若是何筠的,便是她的贴身之物,只有与她关系亲密的人才有可能收在身边,是以属下才想到了那段传言。” 可是,若传言是真的,何筠后来应该与言郎中在一起,但她的骨灰又怎会在赵侍郎手中。 还是说,传言有真有假,言郎中的确与何筠关系非同寻常,可却并没有私情? “那段传闻是假的,”安川替她解惑道,“赵侍郎与何筠刚到京城的时候,我父亲曾在武平侯府的门口见过他们。那时何筠病得很重,而赵侍郎似乎认识武平侯府的世子,也就是如今赵夫人的兄长,故而想请他帮何筠寻一位良医。但当时侯府世子恰好不在,是我父亲帮他们找了我家的郎中替她诊治。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