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为何之前未提一言?你可还当我是捕班的捕头,可还当你是我捕班的衙役吗?”慢慢地,他盯着她的眸子微紧,“难不成你觉得,我不配得知你查到的线索?” 此时她已经确定他的确动了怒气,不由得心中一颤,低了头慌忙解释道:“属下不敢,我能肯定刘姨她与元娘受伤无关,故而不想冤枉了她,而且当时刘姨也并未做什么,就算她与言郎中是旧相识,也一定与案子有关,很可能只是她的私事而已。况且,属下的确没有打算瞒着捕头,也一直在找机会禀明,只是在此之前,我还是希望能确定一二,不想白白冤枉了刘姨……” 她尽心解释着,可却听不到他的任何回应,心下愈发不安来。 屋子里一片静寂,许久后,她才听他哑着噪子问道:“是不想冤枉她,还是为了吴姑娘不敢得罪她?” 她一怔,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提及吴映雪,正犹豫着如何解释时,又听他似是叹了一声:“罢了,你继续说吧,都从吴伯那里打听到了什么?” 虽不知他为何会情绪不定,但听到他不再追究自己的过失,她松了口气,连忙道:“吴伯说,刘姨虽然并不识字,但她会写自己的小名,他曾问过她原因,刘姨起初并不愿说,后来时日久了,她才提起自己在出嫁前曾与何姐去过永县,而且她们还在那里住了近一个月,她会写的那两个字便是在那里结识的一个故人教的。不过,刘姨似乎不愿提及那些往事,所以他所知也不多。” 但是他说,刘姨的确不能吃桃子,只是不想让吴映雪担心便没有告诉她,而且刘姨也知道她的小名是能医治她的桃花癣的一种药,是为乌梅。 那天言郎中第一次走后,刘厨娘便一直盯着他的药方看了许久,因为在药方上有一剂药便是乌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