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没有动静,而骨灰箱看起来并没有破损的痕迹,更何况二楼又都是赵家自己人,他们并没有这么做的动机,难道是住在东边一楼的丫鬟明烛?” 方全摇头道:“可是咱们的人都盯着呢,她没有进过赵侍郎的书房,更没有机会将骨灰从书房弄到她的房间里去。” “那竹叶呢?”沈志远问道,“看那叶子散落在骨灰周围的情况,不太像是从高处洒下来的。” “我觉得,竹叶可能是被人用蜂蜜粘在旧衣上的,但因着用的蜂蜜不多,加之今天有小风,所以大部分竹叶都散在了周围。”说着,她试着看向安川,毕竟只有他近距离接触过那件衣裳,若是自己说错了,他该会反对才是。 可他并没有,而沈志远却恍悟般道:“难怪我捡起那衣裳时觉得手上会黏乎乎的。” “可是,若偷骨灰的是人,”方全不解地问,“他究竟有何意图呢?” 总而言之,无论从手法还是动机,他们都无法推算出嫌疑人。 陈中泽固执道:“如果这件事是人为的话,也许根本就没有人对那骨灰感兴趣,这件事不过是个提醒而已,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人死不瞑目!” 他说的其实并不无道理,毕竟骨灰从消失到找到不过用了小半个时辰,而且最后还在一番折腾之后完璧归赵,所以那人的目标应该并非骨灰。 也许与那些在前院出现的竹叶一样,只是有人在故弄玄虚,目的的确并非在于何筠的骨灰,而是她的死因。 这样一来,元娘受伤的原因很有可能与这件事有关了。 当然,也许真凶早有此意,不然又怎会刻意留下那方与竹子有关的帕子。 可是,在这个客栈中,除了刘姨外,还会有谁对何筠的死因有疑呢? 她不相信何筠或是她的灵魂藏在客栈中以伺机为自己报仇,若是她当真有此意,又怎会等了这么多年? 没有人再反驳陈中泽,默然良久的安川终于开口道:“去每间屋子查验一下气窗,莫要声张。” 陈中泽还不死心,一边与方全说着请法师的事,一边退了出去。 得了吩咐后,她正要随众人一起离去,却听他道:“许长恒留下。” 思及云向迎留给自己的那张字条,她不由心下一沉,明明想逃却动不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屋子里一片安静,她却连头都不敢抬。 “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川伸手拿起杯盏抿了抿茶水,平静道,“能将骨灰悄无声息地从前院送到后院的手法,除了东边后墙的气窗外,还有一种可能。” 虽然他并未提及她所担心的那件事,但她依旧无法安心。 因为正如他所言,她心中的确另有想法,只是在尚未确定前不愿说出来而已。 但显然,她想到的,他也早已有所怀疑了。 “是,”她知道自己躲不过,也明白交代清楚是早晚的事,只能心下一横,道,“若有人从后厨的院子用某种工具将骨灰盒隔墙送到东杂院,也是极有可能的,但当时进出后厨的只有刘厨娘,可她回去的时候又是空着手的,所以……” “所以,她一定另有帮手。”他并未让她说完,反问她道,“你晨时独自回了一趟衙门,回来后又迫不及待地去找刘厨娘,不就是因为这么怀疑的吗?” 她哑口无言,只能默认。 不出门而通过气窗将骨灰盒送到东杂院的,除了住在东边客房的人之外,其实西边客房的住客也有可能,只是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