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正因如此,即便还未打开,所有人也都觉得里面定是他们所找的骨灰盒无疑了。 她和陈中泽到的时候,东杂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而赵侍郎也在其中。 “是她的……” 一片寂静中,她听到了赵侍郎轻颤的声音。 “她?谁?”陈中泽也听到了,悄声问她道,“他的那个亡妻?看来咱们果然找到了,是不是?” 她没有回答,只是吃力地踮起脚尖想看看里面,但前面的人太多了,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眸光微转,她抬眼看了看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旁边客房的后墙,还有上面的气窗上。 所有的气窗都紧闭着,似是连光都透不出来。 在人群最里面的安川转过了头,目光越过众人,看见了她,也看到了她留意到的那些高高的气窗。 缓缓地将视线转了过来,他看了沈志远一眼,随即,沈志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吩咐其他人各自去忙。 院子里的人很快便散得差不多了,她和陈中泽也终于有机会靠近那个箱子了。 走得近了,她才看到那件将骨灰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裳其实并不是淡黄色而应该是白色的,只是因着时间久了,面料才有些泛黄。 她不由想起了缠在烛台上的那方染了血的帕子,也是与这件衣裳一样久经岁月。 在赵侍郎静默又压抑的注视下,得了安川授意的沈志远小心地避开周围的竹叶,在那东西前站定,蹲下身打开了那用衣裳袖子打成的结。 一个长长方方、雕工精细的金丝楠木盒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她曾见过骨灰盒的画像,就是这个。 赵侍郎神情复杂,眸底暗潮涌动,默默地对安川点了点头。 果然找到了。 可是,为何原本应该在他书房妥善安置的东西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呢? 是什么人能避开那么多人的耳目悄无声息地将这么醒目的盒子带到了这里?那人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还有,这些竹叶和那件衣裳又是怎么回事? “方才赵伯父说,是她的?”示意沈志远将骨灰箱拿了过来,安川却只从他的手中抽出了那件裹在外面的衣裳,问赵勤道,“您的意思是,这件旧衣是何伯母的?” 不远处,陈中泽一脸茫然,忍不住低声问她道:“不是说骨灰吗?” 她正低头观察散落在四周的竹叶,压低声音向他解释道:“方才赵侍郎说话时,里面的箱子并未露出来,故而当时他所指的并非是骨灰箱,而是外面的衣裳。” 安川也发现了,才会这么问他。 果然,双手轻颤着,赵勤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衣裳,一寸寸、小心翼翼地翻看着。 半晌后,他的目光停留在衣袖的竹叶刺绣上,声音颤抖道:“是她的,是她的……” 虽已然看出了其中有此可能,但在听到他这么说时她还是吃了一惊,不由向他们看了过去。 安川神色未动,再次求证:“赵伯父为何如此肯定?” 赵勤眸子微红,指尖挲着其中的一片竹叶,嗓子沙哑着:“这个地方,曾经被挂破过,上面的花纹是我换了一块色泽相近的面料后亲手绣上去的。” 安川凝神看去,果然见他所说的边角的确与其他的颜色用料皆有所差异。 当然,最明显的是上面的刺绣,不仅位置偏了几分,针脚也粗糙些,的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