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未落,他的脸上便又布满了愁云,看了看门外。 “老师傅不必担心,云家那边我已经处理妥当了,这两日多有打扰了。”说着,安川拿出荷包来,直接递给了老工匠,“这是工钱。” 老工匠接了过去,只是一掂便忍不住高兴:“多谢公子了。” 她知道里面的钱定然不少,连忙将自己的荷包也掏了出来:“还是我来吧,我这里……” 安川却一抬手,轻轻地将她的荷包给挡了回去:“你这仨瓜俩枣地差太多,先攒着吧。” 言罢,他抬脚往门口而去:“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收拾起来,该回去了。” 她匆匆抓起了工案上的簪子,和老工匠告了别,连忙跟了上去。 晨曦的微光下,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了仍然空旷的大街上,但没过多久,安川的脚步便逐渐放慢了些,等着她跟了上来。 等她与自己齐肩后,他才漫不经心地问道:“方才你问我什么?” 手里紧紧攥着簪子的她愣了愣,不明所以:“啊?” 直到瞧见他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簪子,她才恍然大悟:“对,属下想问捕头为何也会做簪子。” 他扬眉:“也?为何这么说?” 她反应了片刻,才认真解释道:“因为捕头所知甚多,故而属下才用了”也”字。” 有笑意染上了眉梢,他不在意地“嗯”了一声,接着解释道:“我娘好此道,我便自小学了些皮毛,耳濡目染而已,也不足为奇。” 原来是这样,她正想问他昨夜是何时过来的,却听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听起来颇为匆忙。 安川立刻警觉,伸手拦下她,示意靠路边而立。 很快,马蹄声落,一匹高大的黑马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马上人翻身下来,竟是唐壬奇,只见他对着安川施了一礼,仿若早就知道他在这里,并不惊讶,很是恭敬:“安捕头。” 安川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不置一词。 唐壬奇从怀中掏出一个如巴掌大般的卷纸递给了她,道:“这是二爷送给许捕快的。” 她不敢接,也知道自己不得不接,正迟疑时,卷纸已经落到了安川的手中。 唐壬奇下意识地想要夺回,但还未出手便忍了下来:“安捕头,这是给许捕快的。” 安川却已随意地背了手,将卷纸放在了身后,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尽管他一言不发,但唐壬奇却不敢置喙,沉默片刻后终究还是只对他抱了一拳,上马离去。 等再马蹄声远了,他才将卷纸拿到了前面,稍一迟疑后递给了她。 她皱了眉头,没敢接。 也就在她犹豫的片刻,安川突然改了念头,又将手缩了回来,亲自解开了上面的绑线,将卷纸打开了。 只是一张纸,上面隐约写了几个字,但她看不清楚。 只见安川目光一扫,忽地紧皱眉头,突然将纸捏成一团,手背上青筋暴出,脸上铁青,压抑着怒气哑声道:“荒唐!” 从未见过他这般愤怒,她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更不敢再问他上面写了什么。 但她心中却愈发不安来,难道是云向迎在上面提及了她的女子身,以至于他这般发怒吗? 恰在这时,不远处一路小跑来一人,显然用了轻功,很快便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正是安子睿。 一眼便瞧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