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听到的?”见她不答,刘厨娘平静道,“你们也不必瞒我,这整个衙门里,也没几个人愿意和雪儿亲近。” 她只得承认道:“是,吴姑娘担心您,这才问得多了些。” “既然如此,你大概也知道赵家的那些事了。”顿了顿后,刘厨娘轻叹了口气,语气哀伤道,“其实,赵勤的发妻也曾是我的好友,你应该听说过她。”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她也是何姐的堂姐。” 顿了顿后,她试着问道:“刘姨,你们三人,关系很好吗?” “是啊,我们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虽然她算得上大户人家的千金,而我只是她家厨娘的女儿,可她从未视我为下人,关系自然是好的。”刘厨娘忆起往事,有些唏嘘地道,“当年,我还和她是在同一年定亲的,还以为也会在同一年出嫁,没想到她后来突然远走高飞了,而我也在不久后出嫁,就这样彻底分开了。” 后来的事,她是知道一二的。 因为刘厨娘是嫁给了她家的邻居吴伯父,几年后又生下了他们的女儿吴映雪,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在她的兄长来了南和县做捕快后,吴伯父一家便在他的引荐下也来了县衙。而她依稀还记得,在得知自己能再回南和县时,刘厨娘当时有多欢喜与兴奋。 那时于她而言,甚至有些憎恨刘姨的,因为吴家举家离开这件事无疑是她这辈子最糟糕的事,她因此哭了好几个日夜,只觉得是兄长和刘姨逼得她和映雪分离了,可兄长毕竟是自家亲人,所以其实之后有很长时间她都记恨着刘姨,因为她离开时是那么开怀,全然不顾她们两个孩子哭得有多伤心难过并强行拉走了她最好的朋友。 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刘姨之所以那么开心,不止是因为兄长帮他们一家寻了个好谋生,更是因为她终于又可以回到那个她自小长大的地方了,哪怕当时她的父母早已经离世了。 如今,她明白了离家的痛苦,也终于感同身受了。 不过,她记忆中的刘姨,总是开朗的,从未像这般消沉过。 她应该真的很珍惜她与何筠之间的友谊吧,正如她对吴映雪那样。 亲眼看见自己儿时好友的骨灰,想想都让人无法接受。 她在心底暗叹一声,道:“我明白刘姨的心情,但是,她已经过世了……” “不,我不相信她已经死了,你没有见过她,所以不知道她是个怎样坚强的人,哪怕天崩地裂,她也会在夹缝求生的。”蓦地打断了她的话,刘厨娘的语气激动而固执道,“都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孩子,她绝不会轻易离世的。” 她犹豫片刻,试探地问道:“可是,您和何姐不是已经找赵侍郎求证了吗?” “没错,他说清楚了她故去的病因,时间和地点,甚至还记得她的遗言和走时所穿的衣裳。”刘厨娘的声音轻颤着,道,“我们,我们也看见了他带来的,骨,骨灰。可是,我思来想去,还是不相信她已经死了。” 她听出了刘厨娘的伤心,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更不确定她不相信究竟是发自内心的质疑还是没有面对真相的勇气。 “若是她当真死了,那凶手一定,也只能是赵勤。”语气突然冷了几分,刘厨娘的声音缓缓平静了下来,看着她恳求道,“小许,你帮我们找到她吧,她就在这里。” “她就在这里……” 她只觉背后一凉,毛骨悚然。 “刘姨为何要这么说?”镇定下来后,她惊疑问道,“难道你知道伤人的真凶是谁?” “就是何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