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动静,循声向下看了一眼,皱眉道:“公子,陆寒来了,看样子像是有什么急事。” 大街上,回衙门的车夫去买饼子,马车暂时停在了街边,许长恒听到了外面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掀起帘子往外看了看,只见有个汉子强行拦下了路过的马车和轿子,有些奇怪道:“好像有人在找人。” 宋汐也看了一眼,点头道:“看起来的确如此。” 但那汉子虽一直待在原地,只要看见路过的马车或轿子便会立刻强行去查探里面,却始终没有打扰她们的马车,直到车夫回来。 马车继续前行,许是为了弥补方才耽搁的时间,车夫驾车飞快,很快便又拐了几条街,许长恒也便不再将方才看见的事放在心上,问宋汐道:“宋姑娘是怎么发现元娘中毒的?” “我并不肯定她中了毒,但是,她头枕的伤看似很深,但其实并不严重,照理来说是不会让她昏迷这么久的,”宋汐解释道,“所以我才怀疑她的昏迷还有其他原因。” “可是,”她不解问道,“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周仵作呢?” 宋汐平静道:“若我想要留在衙门,第一个不能得罪的人便是师父。” 身为徒弟,她既不能揭师父的短处,也不能抢他的功劳,更何况周仵作好面子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故而她才没有直接将自己的想法提出来,而是趁着周仵作没有留意时给她递了消息,请她想法子让周仵作给元娘把脉诊断。 许长恒早知她虽看似淡漠但其实十分细心,却不想她对人情世故也看得如此豁朗,不由敬佩道:“宋姑娘所言极是。” 宋汐的眉眼柔了几分,谢道:“多谢许捕快信我。” 她毫不犹豫地应道:“这是自然。” 两人对视一眼,会心而笑。 恰在这时,马车突然“嘭”地一声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虽然并不严重,但她们还是明显感觉到了震动,似是什么东西撞在了马车上。 马车立刻停了下来,车夫大骂道:“哪个不长眼的,要找死吗?!” 虽然没有听到致歉的声音,但有人亦怒骂道:“这是你家的小兔崽子?好端端地他踢老子作甚?哎,你别走!你家小崽子打了人了你瞧不见吗?差点害老子撞车!” 隐隐听到了孩子低声呜咽,许长恒掀起了帘子往外看,只见一个怒气冲冲的中年男人正揪着一个抱着女娃子的农夫纠缠。 听起来像是那人被农夫抱着的孩子踢了一脚,而他又撞到了她们的马车上。 她只能瞧见孩子的背,觉得那孩子只有五六岁模样,许是被吓坏了,将头深深地埋在了农人的怀里,肩膀不停地颤抖着,看样子似是在哭泣。而那身着粗布麻衣的农夫看起来是个常年劳作的粗糙汉子,即便年岁不大,可脸上皮肤黝黑沟壑丛生,虽然背着装满了青菜的篓子,但还是右手紧紧地抱着孩子,左手护着孩子的脑袋,不停地低声下气地致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家女娃子太调皮,只是不小心踢到了大哥,还请海涵……” 周围闻声聚拢而来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来瞧热闹的。 尽管那农夫接连道歉,但被踢的男子却并不肯善罢甘休:“不行,她可是正好踢到我下巴,还害得我撞到了马车上,如今我这里也疼,那里也痛,不知得花多少银子才能治得好……” 许是瞧见四周的人越来越多,那农夫脸上掠过几分不安来,但他显然明白那人的意思,腾出左手来便要去掏银子。 正在这时,车夫确认了她们无碍,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