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碍公务,你家公子也会不高兴。”云向容白了他一眼,道,“这话你每次都说,没考虑过换一句吗?再说,你家公子是聋了还是哑了,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和我说吗?” 安子睿面不改色地正要反驳,却听安川平静道:“子睿,我来。” 应了一声后,安子睿退了回去。 安川走到窗前,看样子既没有出去的打算,也不想让她进来,只客气而疏离地问道:“不知云小姐有何事?” “赵伯父让我来看看,”云向容神色一柔,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烛台,问道,“你们找到凶器了?” 安川坦然道:“不错,不过还未证实,故而无可奉告。” “我明白。”云向容并不以为意,毕竟她在乎的也并非这件案子,“不过,赵伯父说,我可以来帮忙。” 安川微有诧异:“云小姐能帮什么忙?” “元娘并不喜欢外人,甚至很少与外人说话,若是你们想直接对她问话,只怕她并不会理会,”云向容诚然道,“不过,我小的时候在赵家住过几日,是元娘亲自照顾我的,与她还算投缘,如今也还亲近,也许在她面前还能说上几句话。” 安川默默听后,直言不讳地拒绝道:“多谢云小姐,不过我觉得也许并没有这个必要。” “你不了解元娘,”云向容却坚持道,“她性子孤僻,若是有什么不愿说出口的,即便是赵伯父也逼迫不了她……” “既然连赵伯父都没有办法,那云小姐又怎么肯定她会听你?”安川平静道,“这件案子里,她是受害者,我想,她应该也愿意帮衙门捉拿凶手才是。更何况,她尚末苏醒。” 还不等她再解释,他便语气决然道:“好了,正如子睿所言,这里是案发重地,云小姐的确不宜久留,免得招惹麻烦。” 言罢,他抬手将窗户关紧。 安子睿立刻戒备起来,毕竟,以他对云向容的了解,她十有八九不会任由安川将自己关在外面。 但让他意外的是,这次他不仅没有听到云向容反对,而且片刻后还听见了她安静离开的轻轻脚步声。 “这云家三小姐竟然也有不缠人的时候?”陈中泽吃惊地碰了碰安子睿,不可置信地小声道,“她是不是生病了?” “你管得倒多。”担心被安川听见,安子睿的声音压得更低,“做你自己的事。” 话虽这么说,但他也有些不放心,忍不住朝安川看去。 可安川似乎并未发觉到云向容有何异常,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那方缠着凶器的棉帕上。 他以仵作用的长夹子小心地夹起帕子,仔细地看着上面的翠竹绣图,若有所思。 安子睿在一旁道:“公子,这帕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材质和绣工都没什么特殊的,只怕很难查到来源。” “这些不是最紧要的,”安川的眸底掠过一丝困惑,“重要的是,它为何会被缠在凶器上。” 言罢,他将帕子重新放回木质托盘中,又细心地以白布盖好,对陈中泽吩咐道:“拿好帕子,问问客栈里的人是否见过。” 陈中泽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宋汐,领命而去。 不久,宋汐查验过了其他所有烛台,将结果告知了周仵作。 等他过去找安川时,宋汐拿起笔札,在上面快速写了几个字,递给了许长恒。 许长恒疑惑接过,看过上面的字后愈发惊讶,但思量片刻后,还是对她默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