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渠附和了两句,又问道:“怎么不见宣明?” “他在陪他母亲,”赵勤看了一眼二楼,道,“一会儿便下来了。” 言郎中回去收拾东西,三个人在厅堂中说着话,却又刻意不提不久前何姐和刘厨娘逼他们现身的事。 眼看着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衙门的人才姗姗来迟。 陈中泽见她守在门口,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儿?我还以为你去巡街了。” 她无奈道:“云家在后门也有人,把我给堵了回来,我担心还会出什么乱子,便留下了。” 言罢,她抬眼看了看他和方叔,疑惑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人,柳县令和捕头呢?” 陈中泽叹了一口气:“他们俩吃了酒,都醉了。” “啊?”她吃了一惊,“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就吃酒了?” 方全道:“柳县令请了客人,拉上安捕头作陪,没过多久便都醉了。” 她有些纳闷,照理来说,无论是柳县令还是安川,都不该是在白天便饮酒宴客的人,更何况还会喝得酩酊大醉。 “我们等了许久,也不见他们清醒半分,只好先来了。”陈中泽探着脑袋往里面瞧了一眼,对她道,“你快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她点头答应,毫不犹豫地便往衙门而去,快到衙门时,却见前面的人群中有个人影瞧着有几分眼熟,不由多看了几眼。 竟是要回云家收拾行装的言郎中。 可看他此时走的方向,却是与云家相反,更似是去衙门的路。 她心思微动,悄然跟在了后面。 言郎中似乎神思恍惚,有时不慌不忙地缓缓向前,有时又突然原地驻足,好像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但还没有下定决心,故而总是犹豫不前。 不过,饶是他百般踟蹰,却始终并未回头,断断续续地向前走,只是在七绕八拐后,她渐渐明白,他并不是要去衙门,而是要去衙门附近。 最后,他停在了一个巷口,只看背影,她都能感受到他的迟疑。 过了许久,他才迟钝地抬起了一只脚,可却迟迟没有落下。 就在这时,有一户人家传来了开门说话的声音,这在平时听起来再也平常不过的动静却似一道惊雷般,震得他猛然回神,倏地转身离开,脚步匆忙得似在逃命。 她躲在暗处,看着言郎中落荒而逃,又将目光转向了他曾停留过的巷子口,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 不久后,她缓缓回神,抬脚往衙门的方向而去。 这里离衙门的南后门更近些,她刚到门口,便见皂班的吕班头扶着一扶额的男子上马车,不由多看了几眼:“吕班头,您这是去哪儿?” 正在将人往马车里塞的吕班头回头看了她一眼,匆忙间和她寒暄了几句:“哟,原来是小许啊,这是柳县令的客人,喝多了,还摔了一跤受了点小伤,我把他给送回去,咱们回头再聊。” 她不由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驾着马车远去。 柳县令的客人?这么说来,柳县令和安捕头便是因为要宴请他才喝醉了酒的? 可是,怎么可能? 方才班头回头时,她恰好在看见那人的最后一眼时将对方给认了出来,那人明明是南风馆的司齐。 在秦氏一案时,她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是当初南风馆头牌司玉的好友。 当然,他们的营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