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狗血。 她们来找赵夫人,多半是为了赵勤原来的夫人,何姐的堂姐何筠。 她们定然也打听到了赵勤与他夫人就住在金源客栈,为了查清何筠的下落,故而才想逼迫赵夫人现身。 也许,她们认为正是因为她的出现,何筠才会下落不明或是莫名病逝的。 看来,之前她们与赵勤小聚的那次,并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们对何筠的死仍心存疑虑。 刘厨娘自小与何姐相识,想来和何筠也是故友,既然她今日能出现在这里,她们三人年轻时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 无论之前她们是否曾经因为一个男子反目,但如今,她们是为了另一个女子重归于好的。 她很佩服她们,却也怀疑,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毕竟,若是何筠的失踪或者病逝与赵夫人无关,那她们这么坚持要见她,定然给她带来不小的困扰。 “你怎么不说话?”陈中泽怀疑地看着她,问道,“难道你知道内情?” “倒是也知道这么一点点,”她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含糊道,“不过,这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样,我去找何姐和刘厨娘谈谈,你去找赵侍郎问问,看看能不能请赵夫人和她们见上一面。” 陈中泽惊讶道:“她们当真是来找赵夫人麻烦的?这如何了得!那赵夫人可是武平侯的女儿,还是个一品夫人,就算在京城,也没几个人敢得罪他们杨家,何姐她们这是不要命了吗,敢和她抢男人?” “你胡说什么,”她白了他一眼,道,“难道女子间有冲突,为的都是男人吗?” 陈中泽理所当然地反问道:“不然呢,难不成还是为了女人?” 还真是为了女人。 “她们是想查清何姐堂姐的下落。”她简单解释了一句,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等得了空咱们再细聊,你先进去问问。” 陈中泽一头雾水地跟着掌柜的往客栈里面挤,她瞧着时机,打算从一旁绕过去找她们。 就在这时,她无意间一抬头,发现客栈二楼的一间客房有个窗户半掩着,后面隐隐藏着个人影,似是正往楼下的不远处望去。 她虽然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但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并不是朝着挤在包子铺的熙攘人群,而是在更远的地方。 下意识地,她试图循着那人的目光看去,却不见人迹稀落的大街上有任何异常。 可掩在二楼窗户后的那双眼睛却迟迟没有离开,她觉得有些蹊跷,干脆寻了个不易被人察觉的角落,静静等着。 没过多久,她留意到了一位老妇人。 那老妇看似年逾半百,瘸着腿缓缓而来,她的头发已然花白,走路也颇为不便,像是右腿受过伤。最显眼的是,一阵风过,撩起了遮住她左边的大半张脸的头发,露出了一片显眼的疤痕印记,使得她那原本粗糙黝黑的皮肤更显可怖。 看来,她的左脸应该曾受过烧伤,虽被精心治愈过,可还是留下了那些可怕的痕迹。 她原本有些漫不经心地向前走着,可在看见客栈前乌泱泱的人群时,她显然吓了一跳,随即不知所措地停住了脚步。 看样子,她定然不是闻风而来领包子的。 可是,看她的穿着打扮,也不似是能住得起客栈的客人。 难道,是来找人的? 许长恒看向二楼,果然见那窗户轻轻动了动,似是被人碰了一下,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