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便站起身,迫不及待便要离开。 “每次相见,许捕快总是走得如此匆忙,这倒也罢了。”看着她的背影,云向迎不慌不忙地道,“不过,上次你可是让我苦等了许久,还下着雨呢。” 原本已经快步走到楼梯口的她脚下猛然一顿。 上次给她送去那些女子衣裳和首饰的人果然是他,而且,他真的就在客栈外面等着她。 见她迟迟不转身回来,云向迎的唇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问道:“怎么,许捕快害得我晚膳没吃而且又认错了人,难道不该解释几句吗?” 那时她曾将他送来的包袱丢到了路边,后来包袱被一位路过的姑娘捡到,而那位姑娘穿上了里面的衣裳也撑开了油纸伞,他所说的“认错”的人应该便是那位姑娘。 听说,那姑娘后来被一辆马车拦下,不仅在里面受了屈,捡来的包袱也被里面的人丢到了柳水河。想来,便是他的人误将那位姑娘当做了自己,而他识破后大怒,这才让那位姑娘受了委屈,害得陈中泽跳水救人,又惹出了一场众人跳进柳水河争抢宝物的热闹。 她手脚冰凉,却也知道这件事早晚也得面对,只好硬着头皮转过了身,装傻充愣地疑惑问道:“云二爷这话是何意?在下怎地听不太明白。” “哦?”云向迎静静地瞧着她,眸底泛起笑意,“既然许捕快不明白,那便……”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停了下来,似是在思量着如何解决一般,迟迟没有继续。 她只觉自己心跳如麻,倘若他此时要逼问自己,那无论是自己的身世还是与云渠的关系,都是不容易蒙混过关的。 但是,云向迎竟只是淡然道:“那便是我太心急了,也许时间久了,许捕快便能想起我所说的是什么事了。” 她心下一怔,因为听起来,他似乎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的打算。 见她怔怔地看向自己,云向迎也迎向她的目光,那双看起来温和而安宁的眸子似是藏着炙热的光,能照亮她所有的秘密。 她猛然回神,逃命般跑下了楼。 没错,他都知道了。 无论她的女子身,还是她与云渠相识的关系。 这是她能确定的,但无法确定的是,他究竟还知道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脚下犹如千斤重,每跑一步便竭尽全力大汗淋漓。 原来有把柄被人攥在手中竟是这般让人煎熬,既不得不在被人拿捏时装傻充愣,又胆战心惊地害怕被挑破, 可让她疑惑的是,云向迎为何不直接挑明。 也许,自己这些千辛万苦想要遮掩的秘密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他只是意外得知觉得有趣,故而才愿意放自己一马。 但也许,他将自己当做一枚棋子,等着随时为他所用。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等下去了。 以往,她担心自己贸然行动会惹人怀疑,害怕一着不慎便会永远失去替兄长讨回公道的机会,只希望每一步都走得踏实安稳,但如今,时不我待。 她一路小跑着赶到了城西,坐在城门口等着她的陈中泽正在一个烧饼铺子前帮着卖烧饼,见她来了后不由分说地将一个刚出锅的烧饼塞到了她的嘴里,得意道:“尝尝,本公子这辈子做的第一个烧饼,你有口福了。” 烧饼烫嘴又齁咸,她只咬了一口便又丢到了他怀里:“这口福还你。” 陈中泽尝了一口,原本打算立刻丢进了旁边的泔水桶里,但最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