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腿脚有一丝抖动,才意识到自己只是不愿见云向迎,却还不至于胆战心惊。 比起一楼的安静,二楼愈加寂静了,轮椅上的云向迎坐在窗前,外面恰好便是云食楼的正门。 她出现在二楼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知已经在楼梯口等了多久,在看见她的那一刹那,眼底的欢喜自然而然地流淌到了眼角眉梢:“你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但听起来却并不似往常那般客气。 不过,见他神色柔和,似乎并不像是来挑事儿的,她莫名安心了几分。 局促不安地挪了过去,她乖顺地停在了他十步开外的地方,低眉顺眼地请安:“云二爷安好,不知唤在下过来有何吩咐?” 许久没有听见回应,她也不敢抬头看一眼,只是盯着自己的脚面耐心等着。 又过了半晌,才听云向迎的手指轻轻在桌边叩了叩:“许捕快请坐。” 她不敢坐,壮着胆子拒绝:“无妨,在下还在当值,等云二爷吩咐后还得赶紧回去。” “哦,是吗?”云向迎轻轻一挑眉,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许捕快是特意来赴与我之约的。” 果然是他。 若早料到是他,她怎会来。 “若是许捕快料到是我,”仿佛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云向迎问道,“是不是就不会来了?” 她心虚地否认道:“这是哪里话,能被云二爷差遣,那是在下的福气。” “既然如此,那许捕快是心甘情愿地赴约了,”云向迎满意点头,“既然是来赴约的,怎么连小坐片刻都不愿?” 还不等她回答,他的语气中忽而流露出了几分哀伤之意:“我明白了,许捕快不愿坐,只想站着,怕是与他人一样,心中也在嘲笑我是个站不得只能坐的可怜人吧……” 她听得一头雾水,连忙解释:“怎会,云二爷……” 云向迎却打断了她的话,一抬手,语气又悲凉又决然道:“好,我既将许捕快视为朋友,便不能教你看不起,既然你想站着说话,那我便只能竭力奉陪了……” 说着,他便将双手撑在了轮椅的扶手上,用尽了全力想要起身。 她听到动静,吃了一惊,见他竟真的在强撑身子,惊了一跳,连忙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扶住了他的胳膊,稳住了他那只离开轮椅几寸便摇摇欲晃的身子:“云二爷这是做什么,若是受了伤,在下如何能担得起。” 这句话她说得情真意切,因为她是真的害怕他会因此受伤,毕竟若是他少了一根头发,这笔账也会被算在她头上。 云向迎的右手原本撑着轮椅的扶手,在被她扶住右胳膊后反而松开了双手,以至于他的身子向她倾斜过去。 意识到原本便近在咫尺的他又向自己靠近,逼得她不得不加大了力气的同时还向后躲着,一个不慎便有可能会向后跌倒。 虽是半撑着身子,看起来姿势极为不适,脸上耳朵也因着用力而泛红,但他却并不急着坐下,而是转眸看着她,问道:“那许捕快可是愿意坐下了?” 只是扶了他没片刻功夫,她便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只好答应道:“这有何不可,云二爷快请坐。” 云向迎任她仔细扶着坐回轮椅,唇角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等确定他坐好后,她硬着头皮在他对面坐下,却莫名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虎视眈眈般,逼得她不敢与他直视,只能看向窗外。 目光恰好便对着昨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