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热闹得很,说实话,我可是有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了,若是在白日里,只怕有不少没那个脸面跳下去的,可那些人仗着天黑,都跳进去凑热闹了。” “这听着,”有个男子捻着胡须恍悟道,“该不会陈家那姑娘吧?那个小姑娘可是个厉害的,水性了得,而且我方才在过来的路上去了趟她家里,恰好听到她在哭闹,听她父亲说,她在河边捡了个包袱,里面有把油纸伞和衣裳,她正好被雨给淋了,见那衣裳比她身上的干些便穿了,可没想到还没到家便被人给拦了下来,也不知是什么人,不由分说便将那包袱给抢走了。” “听起来定然是那姑娘了,”有人论道,“不然怎么说不义之财烫手呢,不是自己的终究是拿不到手的。” “可也不知那马车里的人是谁,竟将那么多宝贝给丢进了河里……” “八成是不知道吧,否则谁能不爱财呢……” 坐在不远处的许长恒听得清楚明白,愈发地胆战心惊。 他们不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可她却能猜出个七八来。 不,那个将包袱丢进河里的人九成九便是云向迎。 应该是云家的人将那捡到包袱的姑娘当成了是她,可后来被云向迎识破,他在一怒之下便扔了东西。 这么来看,只怕自己这次是彻底惹恼了他。 “怎么了?”方才便发觉她脸色渐变的安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几不可察地轻轻蹙眉,“是听到什么了,还是想起什么了?” 她慢慢回了神,迟疑地问他道:“没什么,属下,属下只是太饿了,还能再吃一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