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抿唇一笑:“我知道了,不过我如今是男儿身,即便有你说的这般好,又哪有那么多人惦记。” “正因为你是男儿身,才更要警惕那云家二爷。”吴映雪煞有其事地提醒她道,“你没听说过吗,那云二爷可不好女色,他可是连自己娘子都不在乎的人。” 她哑然,心里倒是一凛。 虽然从之前的来往中她并未瞧出云向迎有什么断袖之癖,但正如吴映雪所言,这种事情确实还是小心为妙。 好在安川也允了她少与云家来往,甚至帮她连巡街的范围也都改到了远离云家的地方,以后离他们远些便是。 可话虽如此,但有些事有些人却是她想避也不能避的。 她想起方才与云渠的偶然碰面,心中既喜又愁。 这次与他从见面到分别不过寥寥几语,但已然在她心底激起千层浪。 见她心事重重,吴映雪惊然问道:“怎么了,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怎会,”她勉强笑了笑,抬头看了看渐渐阴沉下来的天,“放心吧,这种离谱的事情怎会恰好被我碰到,即便是真的,我也有法子应付。” 乌云翻滚后,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一日一夜还未停下。 午后该她歇班,她换了身便装便出了门,依着昨日的约定赶往客栈。 虽然小雨淅沥,但大街上仍人来人往,她绕着客栈走了几圈,确定四下无异常后才走了进去。 仍是昨日的客房,为她开门的还是那个少年。 冷着脸让她进去后,那少年便下了楼,在厅堂里边喝茶边暗察周围的状况。 屋内仍门窗紧闭,因着阴天,里面比昨日更黑了些,但在她进来后,云渠便起身点了灯。 桌子上已经备好了一桌子好菜,他的欢喜浮于眸中:“你来了。” 她颔首,默然在他对面落了座。 此时,于她而言,坐在对面的人既非名唤云渠,也与相国府无关。 她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甚至还时时刻刻都会被人欺辱的少年。 烛光明灭中,云渠先行开口,声音轻颤:“其实,我以为此生都不能再与你相见了。” “我也是。”她看着对面的少年,顿了顿后小心翼翼地轻声唤他道,“林霄。” 他便是林管家的孙子林霄,也曾是她在肃岭县唯一的牵挂。 可在其他所有人的眼中,在一年多前,他便该溺水而亡了,而逼他跳河并又亲手杀了他的人便是被林管家杀死的穆家小公子穆呈善。 如今,他又回来了,只是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 许是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云渠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震,眸底掠过几许复杂的情绪。 “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唤我了。”他苦涩地扯了扯唇角,“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这个名字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皱紧了眉头,问道,“云相国在一年前来南和县祭祖时曾在河边救过一个险些溺水而亡的少年,便是你,对吗?” 他颔首:“对,我没死,的确是义父救了我。” “我听说,云相国所救的那个孩子被救之后失去了记忆,误以为云相国便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云相国也是因此才收他为义子的。”她不解问道,“可是,你还记得我,还记得你祖父留下来的那个竹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