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才过来的,不可能只身前来。而且中泽说他一早便找不到你了,大抵便是为了跟踪相国府的那位公子吧。” “没错,”安子睿认同地点了点头,解释道,“是公子吩咐的,他说只要跟着云渠,那与他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的云家人便极有可能是嫌犯。” 他这话虽说得含糊,似是毫无道理,但她却心中明白。 原来安川也早就猜到了云向迎的安排,是以派了安子睿跟着云渠,可是她也在暗中跟踪云渠,却并未发现安子睿。 想起之前自己所做的事,她心里一虚,不知安子睿是否察觉到了自己与云渠曾有所联系。 “但我没想到在附近看见了你,那会儿我还以为你便是公子所说的那个嫌犯。”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后,安子睿的神色恢复如常,“还好我信你,又见你追着那云四娘不放,便留了下来。怎么样,你们聊了那么久,她可招认了?” 按捺下心中忐忑,她应道:“嗯,都是她做的,云浩也知情,只是她怀了他的孩子。” 安子睿自然惊诧不已:“这么说来,与云浩暗通款曲的女子其实是她?那她这是……” “她服了堕胎药,因为她心仪的人是莫章。”她想起一事,微蹙了眉头,问道,“安大哥,你可记得云家有个梁郎中?” “梁郎中?”安子睿立刻神色微肃,“可是云家大房那个在一年多前被陆寒所害的那位郎中?” “没错。”她颔首,“云四娘说莫章是因为在暗中调查他的死因才被云家灭口的。” “暗中调查?”安子睿不解道,“可是,这南和县城凡是听说过此案的人都知道他是因为得罪陆寒才死于他手的,而且当年这件案子很简单,只是因着证据不足证人翻供才无奈让凶手逍遥法外,还有什么可查的?” 是啊,那件案子的真凶人尽皆知,虽然传言各有真假,可人人心里都清楚梁郎中究竟是被谁害死的,只是拿凶手无可奈何而已,那莫章又有什么要查的? 她沉吟道:“可能他想知道陆寒为何要杀了梁郎中吧。” 安子睿细细回想道:“虽然当年陆寒什么都不肯说,不过他杀人的原因除了为他自己,便是因着上面吩咐了。” 他的意思是,陆寒杀人还很有可能是因为云向迎的吩咐。 她心里却愈发惊疑:“你们当时可查到了莫章?” 安子睿皱眉道:“当时他也并未说什么,我对他也没什么印象,直到后来他过世时才想起来他与梁郎中关系匪浅。” 她沉思道:“可仅仅前后两个月而已,云家大房的郎中便有两个接连出了事,当真没有隐情吗?” “也许另有缘由,也许当真只是巧合,”稍一犹豫后,安子睿道,“其实还有件事也很蹊跷,左右你迟早也会查到,不如就此便告知你。” 她竖起了耳朵:“什么?” “在梁郎中出事前的半个月,云家大房的医堂还有个学徒出了事,”他如实道,“他在花茶坊喝醉了酒,刚出门便跌入柳水河中淹死了。” 她想了想,问道:“云家医堂的学徒竟也去得起花茶坊?” “他是去那里赴约的。”眸子一紧,安子睿道,“陆寒。” 她心下一惊:“又是他?” 他点头:“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包间里说了些什么,不过那学徒走的时候很欢喜,曾告诉花茶坊的姑娘说陆寒借了他二十两银子。后来,我们也的确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二十两银子,陆寒承认说是他给的,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