瞑目阴魂不离的言论,并与此同时又以不同寻常的言行来刻意得罪其他人,如此一来,所有人见她回乡都不愿靠近,更不愿接近她兄长的坟头。故而,等到中秋那一日,戴着面纱穿着莫采兰衣裳的林厨娘去替莫采兰祭坟时,无人会主动去与她说话,更何况那日家家户户都留在家里等着团圆,也没几人在田野间见过她。即便有人与林厨娘打招呼,她也会谎称自己便是莫采兰,而且她嗓子不适,再加上那时莫采兰的身形已与她有七八分相似,估摸着也不会有人被人发现。 林厨娘原本打算祭坟之后便买药回家,看看孩子后便可立刻回云府当值,这原本也是可行。可是,莫采兰在早就准备好的祭品中放了一壶酒,叮嘱她定然要在坟前与她兄长对饮一杯,而林厨娘对她本就心存感激,便也应下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那一壶酒早被莫采兰下了迷药,是以她喝下一口后便很快昏睡了过去。 也就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隔壁的莫大哥发现了她,但因着莫大嫂的缘故,再加上莫采兰最近在村子里的言行,他并未靠近,自然也没有发现躺在那里的并非是莫采兰。 与此同时,远在云家的云四娘与莫采兰也在继续着她们的计划。 许长恒问她道:“你们是如何将□□带进膳堂的?” “云家膳堂虽然规矩多看管严,但只要用心,总能钻出空子。我让莫采兰将毒藏在了面纱后面,轻而易举便躲了过去。”云四娘声音平和地如实道,“她在膳堂时日久了,对那里的一切都轻车熟路,再加上她的身高本就与林厨娘相似,两个月来节食并留心模仿林厨娘的举止,又在前一夜刻意喝下辣子水弄哑了自己的嗓子,故而那一日都没有人怀疑她不是林厨娘。” 当然,莫采兰根本不知道她藏在面纱后面的是能致人死命的□□,她也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云四娘手里的一把刀。 “仵作在云念清的月饼里发现了桃粉色的粉状物,似是糖霜残留。”许长恒问她道,“你便是将□□混在那里,哄骗莫采兰下毒的?” “没错。”云四娘承认道,“虽说□□无臭无味,可毕竟是毒药,若是直接给了她,我担心她会有所怀疑,故而便将其混在了桃子味的糖霜里。” 莫采兰以为这是云四娘特意为她寻到的能为月饼增色添味的好物,欢喜之下便如她所料般将其加进了月饼的馅料里。 但她在当时定然有几分慌乱,故而还有少许被沾在了饼皮上。 她应该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怀疑,因为在她准备好加了所谓糖霜的馅料后,验毒的下人也并未发现任何端倪,因为那时的银签也已经被调换为假的了。 就这样,莫采兰在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便做了杀人凶手。 她是那般想留在云家,倘若她知道自己亲自给家主的饭食里下了毒,也不知会吓成何等模样。 许长恒唏嘘道:“随后,依着你们之前的约定,她去了竹林的福井旁,原以为会得到你的一句夸奖,还有她心心念念的锦绣前程,却不料却是你亲自送她上了黄泉路。” “是啊,这是她最后的价值。”云四娘轻轻扯了扯唇角,语气轻柔地讥讽道,“其实,我原本是想告知她所有真相,好让她死而瞑目的,可她实在是太蠢了,竟然还留了一些□□,并在我发现前便吃进了嘴里,说是她实在好奇,也想尝一尝其中的味道,我不愿看见她死在自己面前,便将她推了下去。那口井是云家所谓的福井,带着她的遗书死在那里是她最好的宿命。” 见云四娘并无半分悔意,她不知该如何评判,只能继续道:“林厨娘也是你们提前约好在福井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