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的确出自莫采兰之手。她虽是新手,但她的执笔姿势,落笔力道与笔锋走势已然有迹可循,想要如此毫无破绽地模仿并不是件易事,而且那遗书和情诗的纸张皆出自一处,也的确是莫采兰自己从府外买的。好在那下人虽因在云浩手下做事不敢声张,可还是留了个心,暗自将那女子落下的那张纸给收了起来,咱们这才得了人证物证。” 他顿了顿后,又补充道:“苏县丞还说了,无论是在写遗书时还是那首情诗时,她都心情平静甚至轻松欢悦,全无紧张或是抗拒之意,这不也证明了她是心甘情愿与云浩联手的吗?” “可是,”她迟疑着问道,“即便莫采兰当真与云浩有私情,又怎能证明他便是真凶呢?” 陈中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秘莫测地问她道:“依着咱们之前的推测,那莫采兰是为了替她兄长报仇才特意接近云浩,为的是将银签换成假的,可若是恰好反过来呢?” “反过来?”她回味着这三个字,很快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是云浩主动接近莫采兰?” 要么是莫采兰利用了云浩,要么是云浩利用了莫采兰。 如若她是被云浩利用了,那筹谋在月饼中下毒和在得逞后将她推下枯井杀人灭口的真凶便是他了。 这样说的话,真正的幕后主使竟是云浩。 “这脑子果然够灵光!”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陈中泽问她道,“既然莫采兰不是真凶,那她的那封遗书便是假的,可有谁能让她写下那样一封遗书呢?可那上面的字迹又的确出自她之手,故而她要么被人威胁,要么被人哄骗……” 她的确认同他的这番话,点头道:“可是,无论她的老家还是云家,都没有丝毫她被人威胁的迹象,也就是说,她极有可能是被人哄骗着写下那封遗书的。” “就是这样,而哄骗她的那人定然便是与她早就勾搭在一起的云浩了。”他长吁短叹道,“那个傻姑娘之所以突然要诗文,她之所以突然要学诗文,是为了讨好云浩,而云浩也是她自以为能留在云家的依仗。为了他,她不仅强逼着自己拜师学文,还退了老家的亲,可没想到也许云浩从一开始便在算计她,只怕到死,她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呢。” 听到此处,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但却稍纵即逝,让她都来不及去捕捉。 虽有瞬间的分神,但她还是将陈中泽的话听在了心里,疑惑也越来越重:“即便他与莫采兰有染,也没有必要谋害家主,你也说了,他全家的性命都系在云家,这种罪过他如何能担得起?” 他勾唇一笑,道:“倘若他的真正目的不是毒害云向迎,而是谋杀莫采兰呢?” 她一怔,半晌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他担心莫采兰会将他们的事情公之于众,故而想要杀人灭口?可这么做不是太麻烦了吗?直接解决了莫采兰可要简单得多了。而且,你说云浩一直利用她,这是何意?” “不,其实这也是他的一石二鸟之计。”他解释道,“他也不是不想云向迎死,而且他若是死了更是再好不过。” 她仍是不解:“这又是何意?” 陈中泽拍了拍自己腰间的荷包:“本公子又托人打听了一下这云浩的过往,这次也算下了血本,终于挖出了一个有关他的丑闻。” 原来他又查到,云浩此人虽贪生怕死,但早年却极为好色,早在他入赘之前便是青楼妓馆的常客,只是后来到了云家又在陆寒眼皮子底下做事便收敛了许多,毕竟他们那一大家子人都要仰仗他娘子家与云府的裙带过活。可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云家做大管事的日子长了,